灰暗的天空顯得有些低沉,讓人頗為壓抑。偶爾在雲層中傳來的滾滾雷鳴,不由得使人心驚。
一個高聳入雲似鍾塔般的建築屹立在這個世界的中心,頂層三位頭戴皇冠的親年透過落地窗看著窗外的黑雲。
落雷的光輝閃爍著,讓整個頂樓的樓層猛然一亮,三種色澤不同的皇冠和他們的主人伴隨著這一瞬間的閃爍消失在空氣中。屋內又昏暗下來,唯一讓人映入靈魂的就隻有窗外更加蠻橫的炸雷。
“唔”一個全是裹在黑袍的少年吐出一口濁氣,看著明媚的四周,茫然道:“看來是夢啊,不過場景好像是帝都的三皇會室,難道是三個老家夥不行了?”
少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看著刺眼的太陽。“看來真的隻是個夢而已,額,時間有點跟不上了看來要加速趕路了。”
第一章
聲音有些稚嫩,大概在十二三歲左右。還沒發育健全的小身板騰身就上了足有七八米高的大樹枝幹,雙腳發力,靈活的騰翻在林間。
“老師這是一點小心意,務必要照顧我家的少爺。這可是老爺最疼愛的二少爺啊”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在報名處將一張綠色的卡片塞入負責監督學院風紀的主任手中。
“既然大人都吩咐了,本人哪敢不從呢?”推了推眼鏡風紀主任也不推讓就將卡片收入袖中。不過這一切做的十分迅速,在外人看起來隻不過是這兩位在握手客套而已。
黑袍少年拿著手裏的報名表,一臉戲謔的看著這一幕。在管家正要抽身而退的時候,不急不緩的出聲說道:“主任,忙完了嗎?我是來報名的新生,這是我的推薦信喲。”
“工作”的時候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個小鬼頭,縱使是這位主任再老謀深算也不禁有些臉紅。
但是他畢竟身處天基皇家基礎學院的高位,早已經培養出了臨危不亂的心髒和刀槍不入的臉皮,絲毫不慌亂的拍了拍呆住的管家故作無事道“嗯,老友交代的事我記住了你先回去便是。”
黑袍少年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卻用一副一無所知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位有些不淡定的教導主任。
主任清了清嗓子:“那個你是來報道的新生是吧?我是教導處的風紀主任葉玉堂”
“葉老師好”恭恭敬敬且禮貌周到的回答。看似平常,卻對剛才的所見所聞隻字不提,越是這樣葉玉堂越是心裏發毛更加肯定了這個小鬼知道了什麼。
於是也不再做作:“同學啊,這個葉老師問你你剛才看見了什麼啊?”
“老師希望我看見什麼,我就看見什麼咯。當然如果老師不希望我看見的,我肯定就沒看見呀。”一番如同繞口令的回答讓葉玉堂暗道一聲:這小子真上道。
但是為了留一手保險,葉玉堂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對黑袍少年說道:“來把推薦表給我,哦是淩虛同學啊,我看我和你很投緣啊,你長得真像我一個遠親,那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好了。”
淩虛有些無語,我全身裹著黑袍你也能看出我的長相,真是不要臉啊,不過也好將來在這裏也確實需要一個有點作用的後盾。想到這裏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如果讓葉玉堂看到的話,他一定會收回剛才所有的承諾因為那種眼神像極了奸計得逞的狐狸,用兩個字來解釋就是--奸詐!
可惜葉玉堂偏偏沒看到,還在為自己的果斷而沾沾自喜。
“那個,葉主任,我算不算報完名了?”淩虛打斷了葉玉堂,看了下對麵的日晷說道。
“嗯嗯,差點耽誤了你的正事,來來來我帶你去教室,以後人你就直接叫我叔叔好了,我越看你越覺得熟悉。走到這邊來,你是一年級的新生,是天班的,我們學院對班級劃分為四種,以天,地,玄,黃排列,最差的就是黃班了,看來小侄你的成績不錯啊。”葉玉堂笑眯眯的說。
對此淩虛也隻是微微點頭附和,走在這整潔寬敞的走廊上,看著四周無比透亮的琉璃柱,淩虛也隻能感歎,所謂天班不過是各方勢力權貴的子弟罷了,不管是成績的優劣隻要賄賂的足夠或者勢力夠強夠大縱使是一坨垃圾也照樣能進天班。
“勢力如風人如雲啊!”淩虛無奈道。再這樣一個時代裏也隻有巴結更高的勢力才能保全自身,這到底錯沒錯呢?搖搖頭看著對葉玉堂一臉諂媚正在低頭哈腰的黃班老師,剛才慈祥的葉玉堂此時卻一臉嚴肅的在數落些什麼。尊嚴嗎?真是個有趣的東西呢,在攀附權貴的時候虛與委蛇來換取尊嚴,還是隻能靠欺負比自己弱小的群體來滿足自己可憐的虛榮心?真是諷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