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已經不能動彈的納蘭碧,似乎是因為寒炎激發起淩虛罕見的憤怒,也或許是因為鮮血激起了淩虛的嗜血本性。總之淩虛現在已經處於一種迫切的想揍人的衝動裏麵。
然一切的始作俑者納蘭碧,正在品嚐自己的惡果。
猛烈的打擊腰椎,深入神經的痛苦讓納蘭碧的神經中樞十分亢奮,支撐起納蘭碧。
一拳,兩拳,三拳。
一巴掌,兩巴掌,三巴掌。
看著單方麵被純虐的納蘭碧和在單方麵進行純虐的淩虛,不僅是裁判心裏玄,連觀眾的眼神都變了。
比如看台上的慕舒瑤就是典型的例子,小手捂住嘴巴十分驚訝,那個在自己麵前隻是磨磨嘴皮子的小子,竟然在吊打納蘭碧,而且如此殘暴血腥,看著一腳踩斷納蘭碧手骨的淩虛,慕舒瑤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恩?他的頭發。慕舒瑤可愛的大眼睛盯緊了淩虛飄逸的黑發,開始的一小撮白色頭發變成了一大片,看上去十分惹眼。然而其他的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好像是從出現白發之後,窮小子才開始這麼殘忍的。”慕舒瑤自言自語道。
“瑤瑤說什麼?窮小子是誰啊?”旁邊的一個女生問道。
“沒,沒,沒。”慕舒瑤慌亂的搖手搖頭“隻是這個衝擊性太大我有點不適應。”連忙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不過真沒看出來,淩虛那麼柔柔弱弱的竟然這麼厲害。那麼帥,那麼溫柔,那麼有實力,要是以後嫁給他該多好啊。”
黑線從額頭掉落,沒有管在花癡的朋友,慕舒瑤緊緊的盯著如毒素一般蔓延的白發。
如果說黑發的淩虛是個溫柔,孤僻,外冷內熱,但是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種舒適的氣場,讓人想要盲目追隨的存在。那麼白發淩虛就是個,嗜血,強大如同一個能夠橫掃六合的暴君,讓人因為他的實力而折服。
兩個極端,一個溫柔,一個鐵血。一個是火,一個是冰。真的很難想象這會是同一個人。這才是他不想和別人接觸的原因吧。慕舒瑤默默的想著。
另一邊還在上演著血腥的戲碼,淩虛黑白相間的頭發妖異十分,帶著一種特殊且難言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直接讓大家忘記了在被打的飛來飛去的某人。
由始至終,淩虛都沒有將自己的真正力量使用出來,而是單純的體術單純的技巧。
黑色的眼眸裏已經失去了神光,變得無神空洞,整個人的氣場淩冽十分讓人不由得聯想到這是如何一個修羅場。
“砰砰砰。”指尖又點中了幾個穴位。
納蘭碧緩緩站起,裁判和觀眾都不可思議的擦了擦眼睛,其中一個更是扇了自己一耳光。
響亮的聲音讓全場都明白,納蘭碧是真的站起來了!唯有一個人,一個待在角落的某人知道納蘭碧並沒有站起來的能力了,而是淩虛刺激他的穴道使生命力和潛力在這一刻被激發到底,然而過不了多久,納蘭碧就會因為生命力衰竭而死,就算不死,也會因為潛力流失至盡而變成廢人。
“你是要有多傻?”一個好聽的聲音伴隨著一個響亮的耳光,打醒了裁判。
當天班的學生們望去之時驚訝的發現,打裁判的那個人正是一身唐裝的示雁萱!
“停止戰鬥!”聲音回蕩,強烈的氣流硬生生分開了正在交戰的兩人呃,不對一個在打人一個在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