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低沉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從一團被子中溢出來,接著有什麼在蠕動。露出一張淩亂的臉,因為被強光照射,眯起眼睛。
“幾點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聶楓。
按照往常的習慣,此時會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但是今天卻特別安靜。
他頓時陷入迷茫中,腦海裏快速過一遍昨晚發生的事情。
想起那條龍,他不由就往自己的胸口一抹,入手的冰涼,刺激著他所有的神經。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在極冷的天氣,忽然掉進一口冰窖裏。
就算他有瞌睡蟲,也全部被削去。
此刻他身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先是看到一隻晶瑩剔透的玉手,搭在那潔白的被單上,竟然毫不損色,反而因為指甲的粉紅,具有異樣的風情。
“嗯哼。”同樣是起來的習慣叫聲,可是從這一張櫻粉色甚至透出點點光的小嘴爆出來,化為一劑上好的麻藥,整個人都骨頭酥軟,隻想看看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等等,女人?
聶楓的眼睛一瞪,圓潤的額頭流露出光滑的光,上挑的眉梢,隻需一個動作便可讓男人五體投地。高一分累贅,低一分難看的瓊鼻,加上無比嬌嫩白皙的肌膚。
“你怎麼會在這裏那?”聶楓的聲音有點發顫,這個剛剛醒來,如此妖嬈性感的美女,竟然是整天坐在玄道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都靈月。
此時她像個小女孩似的,揉搓自己的眼睛,因為被打擾到睡眠,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不是說要是檢驗一個美女,就看睡覺醒來的樣子。因為這個時候,美女是素顏,而且頭發淩亂,臉上還有經過一晚的油脂分泌出來的油光。
但這些在都靈月的身上完全體現不出來,反而比起那種高高在上的仙女模樣,此刻的她更加符合世間男人的女神標準。
“嗬嗬,早啊。”都靈月看著他傻笑,把他雷得裏焦外嫩,直勾勾看著。
“昨晚你喝多了,我照顧你一個晚上。”都靈月指指那滿地的酒瓶子,一副我是好人看著聶楓。
他一拍腦門,都說酒後會亂性,看看那酒瓶子的數量,就知道昨晚自己不省人事到什麼程度。可是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會真的做出點什麼了吧。
他想問但是怕問出口,又會陷入尷尬。
而都靈月不管他是什麼想法,自己把被子掀開,幸好衣服沒有換,還是一襲白裙子,長發如墨,自然垂在她優美的背後,隨著動作的擺動,撩起萬種風情。
“你放心,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聽都靈月這麼一說,聶楓鬆口氣。
“不過,我幫你接了個電話。”他的心裏咯噔一下,為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都靈月走幾步,轉身看著他笑眯眯,真有種春風過境,經曆一個寒冬的梅樹,終於可以在風中盡情施展自己那絕美無比的花姿,真是應驗那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梅花開。那種驚豔,甚至都無法用詞語來概括出來。
美女是美,可是接下來的話,讓他隻想一頭撞牆。
“那是個女的打來,她說她叫上官穎兒。”
臥槽,聶楓整個人聽完這句話,就陷入僵化狀態,跟塊石頭沒有啥兩樣。
“我滴娘呀。”他揚天長歎一聲,開始覺得後脊背在發涼。
為了解釋這個誤會,他趕緊簡單收拾一番,心裏一直忐忑不安。
臨走的時候,那個都靈月還幸災樂禍看著自己。
搞到聶楓一個頭兩個大,說好的不食人間煙火呢,說好的是純潔無暇的妹子呢。啥時候竟然也會玩這套,這不是把人給搞死麼。
“我走了,昨晚謝謝你。”聶楓把這句話,夾著屁股滾蛋,那速度就連劉翔都媲美不了。
看著他火急火燎的背影,都靈月又笑。自從認識聶楓到現在,她笑的次數,比起她之情的十幾年的歲月還多。
隻是這個中原因,就連她也不懂。她隻知道,跟聶楓在一起,能獲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不再是那個世人口中神秘莫測的玄道閣閣主,不是師父賦予重托的聽話徒弟,隻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而已。
都靈月的心裏感受聶楓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他現在正急衝衝趕回李家。下車走進門那刻,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安靜。
仆人見到他,跟他打招呼。他也不像往常那樣熱情回應,隻是稍微點頭,甚至都忽略。
走樓梯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折回去,抓住一個過往的仆人的手。
問道:“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仆人奇怪看著他,但是李家的人一向都是訓練有素,壓製住心裏的疑惑,仆人搖搖頭,道:“聶先生,昨晚一切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