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鼓起勇氣靠近,並且做好了攻擊的姿態的時候,那裏反而又沒有了聲音,自然是不相信自己出現幻視和幻聽了。
我的警惕之心絲毫沒有鬆懈,當我離那裏還有一個手臂之遠的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我立即察覺到了異樣,馬上就屏住了呼吸,但是已經晚了,我的腦袋已經變得沉重起來了,一下就頭重腳輕了、渾渾噩噩的。
我在聞第一口的時候,就知道那是什麼的味道了——乙醚的氣味,可是猝不及防之下,我就中招了,我晃了一晃,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呼吸了,神經一鬆,我又吸了一口。
這下,我就癱倒了,我勉強用手撐住,眼皮已經在合起來了,我知道合起來我就會不知人事了,但還是停不下來,最後我透過眯起一條線的眼睛看到了最後的畫麵,那牆壁裏麵亮起了燈,我都分不清是手電,還是火把了,隱隱約約的還有幾個人影,賊笑著過來了。
我最後的想法是,鬼會用迷藥嗎?
這難道是新出爐的有知識的鬼?
還是那根本就不是鬼,而是人?我還沒想完,脖子一歪,就徹底暈了過去。
暈暈的、耳邊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身體傾斜了一下,好像是坐在車裏拐了一個急彎兒似的,腦子漸漸清醒了,眼睛也睜開了。
但是還是一片黑暗,這是一種近在眼前的黑,一定是被蒙住了眼睛,我想動手,卻發現動不了,最後,我記起來了,我在那地下室牢室裏的情景,我迅速做了正確的判斷——我被綁票了,之前並沒有撞鬼。
感覺我現在是在車上,而且車的速度還很快,這時,我內心驚奇,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的時候,旁邊的一個人,感覺到了我的動彈,說道:“他好像醒了?”
隻聽,一個女孩兒,接著說道:“奧!醒了呀!真是太好了。”
聲音比較年輕,年齡最多不過十八歲,然後,她輕輕推了我一把,我不作聲,但是身體正了正。
她隨後把什麼東西遞到我麵前,說道:“這是一點水和麵包,你都暈了一天一夜了,肯定餓了,吃一點吧!”
本來我是沒有心思吃東西的,試想一下,我都被人綁票了,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哪裏還有胃口呢?
而且,我還是一個受了特別訓練的間諜、身體素質很好,隻是餓了一天一夜而已,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啊,所以我沒有動嘴,隻是在過濾自己的想法。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夥人真是膽大包天,他們竟然敢挖通公安局的地下拘留室,從裏麵綁架人員,真是不知道那個地方是怎麼被他們挖通的。
然後,有幾點奇怪的,值得推敲了。
第一個就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可不是一般的犯罪啊!要是被抓住的話,肯定就是重罰了;
第二個就是這和我,不知有什麼關係?我雖然比較優秀,但是一沒有和什麼犯罪分子有過關係,即便是黑社會的報複行動也輪不到我呀!因為,我還沒有抓過人,沒有得罪過什麼黑道大佬,怎麼會有人來報複我呢?還有就是我雖然身份特殊,但是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連工作都不熟,更不要說是知道什麼重大秘密了,我想不通我有什麼價值值得他們如此做?
第三個問題就是,他們都是一些什麼身份的人,想來肯定不會是什麼正派人物了,可以判斷的是,不是什麼毒梟,就是什麼傭兵了,反正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不然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幹這些目無法紀的劣跡行為呢?
這麼想著,我心裏就涼了,看來這一次凶多吉少了,即使不死也要蛻一層皮了,但是有一點秘密我絕對不能說,那就是我的工作身份,我心裏打定主意,鐵了心,不會說。
我還沒有想完,那個女孩兒看我沒有動嘴,而且她都已經把水和麵包換著遞到我麵前好幾次了,我都沒有理她,於是她似乎有一點生氣了,就嘟著嘴,說道:“喂!喂!你到底是要吃麵包,還是要喝水?還是你不想吃麵包,也不想喝涼的水?不過,現在我們麵前沒有其它的東西了,我們自己也是吃這些東西的,你就不要介意了。而且,這比你常年在深山老林裏麵,吃的壓縮餅幹好多了,不信,你嚐嚐。”
說著,她又把麵包遞到了我的嘴邊,這時我才意識到,我的嘴巴沒有被封起來,我可以喊出聲音來求救,但是他們既然沒有這麼做,肯定就不會怕我叫喊了,如果我叫喊,肯定不會有什麼作用,反而會招來拳腳招呼,而且最壞的就是會引起他們的戒備心理,這樣就不利於我的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