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呼呼的回答說:“那個二爺死胖子,我也不知道他淘到了什麼好東西,不過聽說他淘到了好幾把神器,還有其它的一些東西,並且他把那些東西都賣給了一個老外,賺了不少的錢,似乎他們家裏的勢氣都快超過了一直最大和最穩重的三爺了。我們家作為墊底的 始終都是墊底的,不僅勢力和人家沒有辦法比,就連家裏庫存的明器都沒有人家的零頭多。”
我聽著他的那些抱怨的口氣,知道他肯定在和別人比家族和勢力了,看他那酸酸的樣子,知道他們家估計是落了別人一大截才會這樣。
於是,我就說道:“二爺,三爺?他們都是一些什麼人呀?”
他淡定的看了看我,說道:“不是隻有二爺和三爺,一共有七個爺,是我們這一行裏麵近代以來混的風生水起的七大盜墓家族,這些都是保密的東西,我原本是不會告訴你的,但是三爺今天晚上就要見你了,這些東西瞞不瞞你,都無所謂了,三爺似乎對你情有獨鍾,當他聽到你們出事的時候,他都少有的焦急了,不過你的那件事情還真是非同小可,三爺如此表現,也是情有可原。”
說道這裏,他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一番,似乎是在找我有什麼特異之處一般,那銳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進了我全身的每一處皮膚,還好我受過訓練,在我受訓練的時候,各種各樣的表情和目光都見過,還都要掌握應對下來和完全無視的兩種效果,我雖然練的不是怎麼爐火純青,但是現在用來對付莫一鵬這個年輕人足夠了,於是我完全就無視了他的一切威逼的眼光,他看了我一會兒,似乎沒有找到想要的表情就微微愣了一下。
其實,在他剛才的目光之下,我也有一些擔心,但是我的擔心不是來自他的,而是來自那個在他口中叫三爺的人,莫一鵬剛才告訴我那個三爺似乎對我情有獨鍾,那麼這就說明三爺很可能早就認識那個黃金部隊的隊長,那麼我這個冒牌貨就有可能在三爺麵前,連一招都走不過就會被他揭穿了,還有就是莫一鵬說三爺似乎在今天晚上就要見我,那麼我說不定就混到頭了,那個三爺再過一會兒揭穿了我,他會怎樣對付我呢?
現在我是在深山老林中,自己隻有一個人,他們似乎有十多個人,而且自己還被綁著,如果那個三爺是一個狠角色,不對?他一定是一個狠角色,他會不會把我就殺了,然後再把我棄屍荒野呢?
在這裏如果藏匿一具屍體,恐怕就是過幾個世紀都沒有人會發現的。
所以在剛才的一瞬間,我就閃過了好幾個思緒,是要繼續在這裏將計就計的騙取他們的情報,還是就此找機會遁去,反正現在隻有莫一鵬一個人,我開溜還不算難。
如果,我繼續在這裏萬一掛了都沒有人知道,還有就是劉處長會怎麼跟我老媽說呢?難道要說你兒子死了嗎?可是屍體呢?他是怎麼死的呢?他不是在外貿公司上班嗎?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
或許劉處長應該告訴我媽媽說完全失蹤了,可是難道一直要讓我媽媽就那麼遙遙無期的等下去嗎?
如果那樣的話,對我媽媽是不是太殘酷了,試想一下到我媽媽白發蒼蒼的時候,她每天都還要憂心忡忡的期盼早已死去的兒子回家,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啊?還不如告訴她,我已經死了的好,可是如果告訴她我英年早逝了,她能接受的了嗎?
想著我就準備開溜了,反正和他們這些人交涉也不是我的任務,我是被坑過來的,不用負責任,我的手已經在用之前藏起來的刀子在割身上的繩子了。
我看到莫一鵬楞在那裏,沒有動靜,一直看著我,我都不好割繩子了。
於是,我就對他說道:“你繼續說吧!三爺為什麼對我情有獨鍾?我也很好奇,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呀?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存在的,而且還會安排你們來救我。”
我此話一出,在月光下莫一鵬的臉色就黑了下來,他轉過頭去,憤憤的說道:“你以為他三爺,二爺他們都是什麼人?他們有資格來安排我們莫七家來做事情嗎?我們六家都是平等的,雖然三十多年前,我們莫家遭受的損失是最慘重的,但是我們家裏的底子還在,雖然排名上麵是墊底的,但是還不至於變成下人,完全來聽別人的差遣,雖然……雖然……我們家的確欠了他們很多的人情,可是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如果他們要分我們莫家的地盤,別說是我爸爸,就是我也不會答應的,除非他們踩在我們莫家人的屍體上麵踏過去,反正我是不會對他們妥協的。”
莫一鵬越說越激動,都已經有一些青筋暴起了,我一邊割著繩子,一邊聽他吐槽,看來他們這些盜墓家族還有內部矛盾呀!似乎還挺嚴重,看莫一鵬的樣子顯然都恨透了那所謂倒鬥界裏的大神級別的二爺和三爺了,但是他們莫家還是沒和他們撕破臉皮,這樣就隻有一種情況了,那就是別看莫一鵬的嘴很硬,但是實際的情況就是他們莫家可能真的就是勢單力薄了,而且還在依靠著二爺或者三爺,不過看莫一鵬對三爺恨意有加,所以他們家靠著三爺的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