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一直看著羅寂,足足看他的手臂看了十幾秒。
羅寂讓我看得渾身不自在,他甩了甩手,說到:“沒什麼好看的,那石片兒又不是真正的石頭,隻是石膏做的罷了。”
聽到,羅寂這樣說,我也仔細走去,觀察地上碎成小塊兒的石片兒,的確發現是石膏做成的。
我撿起了一個小塊兒的碎石膏,用手一捏它就碎了,這東西很脆,變成了粉末兒的石膏在我的手指裏麵,就像擦了鎂粉一樣,我盯著手裏的石膏粉末喃喃:“石膏,真的是石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假和尚也從地上爬起來了,來到了我的身邊,從我手上接過了碎粉末兒,他把它放在鼻尖上聞了一下,然後就皺起了眉頭,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
要知道假和尚平時可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他不但沒大沒小,而且還喜歡仗著二爺的名頭亂開玩笑,反正別人又不敢得罪他,所以他是最沒有正經兒的人,因此他臉上的表情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古怪的充滿著各種笑意調皮,此刻他竟然露出難得的鬱鬱的神情。
“怎麼了?哪裏不對勁兒?”
我有一些急切地問假和尚說道。
假和尚把那粉末兒,又放在自己鼻子前聞了聞,這一次他更是深吸了一口氣, 撇了撇嘴,回答道:“肯定沒錯,這裏麵有腥氣,不信你聞?”
聽到假和尚這麼說,我把手上的粉末兒湊在鼻子聞了聞,我的確聞到了,這石膏裏麵有腥味兒,我眯著眼睛不得奇怪,這東西怎麼會有腥味兒?
難道和這裏那麼多的死貓有關係。“死貓”一想到這個詞兒,我的心裏又是咯噔了一下。
我問假和尚,說到:“二爺,這東西真的有腥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了?”
假和尚沒有理我,而是轉過身麵對著莫一鵬,用手一指莫一鵬:“這東西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東西吧?恐怕你早就發現了吧?”
莫一鵬冷冷地回答,說到:“二爺,我當然知道這個東西了。”
說完,莫一鵬看著假和尚,似乎從假和尚的表情上得到了什麼印證一樣,又輕輕的笑了一下,說到:“二爺,你說的沒錯,剛才我一來到這裏就聞到這種氣味了,你不用再懷疑了,就是那種東西沒錯的。”
我在一邊看到他們兩個人似乎印證了什麼東西,趕緊連忙問到:“這是什麼東西呢?”
假和尚頓了一下,用了非常不好的語氣說道:“莫一鵬你來說吧!”
假和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用了十分複雜的眼神一直看著莫一鵬。
莫一鵬在假和尚的對麵,把頭轉過來正對著我和羅寂,一看到莫一鵬那張始終帶著一股鬱鬱的臉,我就怒火中燒,剛才他差一點讓那東西拍在我的臉上,雖然是石膏做成的,但是如果砸在臉上,運氣不好的話,也會把我挺挺的鼻梁砸塌,到時候就成了塌鼻狗了,那得有多難看呀!你想一下,我對他能沒有意見嗎?
雖然我在心裏麵對莫一旁是又恨又怒,但是我強製忍住,並沒有發泄出來,我是一個善於審時度勢的人,而且對自己的脾氣有很好的控製能力,所以此刻我依然表現得十分的平靜,站在那裏並沒有散發出一絲的怒意。
羅寂一直都是一個很冷靜的人,他的表現和我的差不多一樣。
假和尚雖然平事實,就是耐不住性子最愛吵愛鬧的人,可是自從他從石膏裏麵聞到那種類似屍體的腥味兒之後,似乎他對莫一鵬的意見,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此刻假和尚這表情,也是一臉很莊重的樣子。
我看著莫一鵬他遲遲不願開口,就有一點不耐煩了,說道:“莫一鵬,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你再不解釋的話,……,我就讓你把它吃掉。”
在說這句話,前半句的時候,我用的語氣是非常嚴肅的,本來是想威脅莫一鵬,可是,在說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莫一鵬是一個軟硬不吃,油水不進的人,這樣說,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於是中途我又把語氣一轉,半開玩笑地對他說了,如果他不解釋的話,就讓他吃掉那石膏。
很明顯,莫一鵬聽到了我開玩笑的語氣,於是平著嘴說到:“喲!小哥,你如果敢嚐一口那石膏的話,我答應你三件事情,即便讓我當牛做馬也可以。”
莫一鵬說這話,我就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兒,因為三爺對於他們莫家有著絕對的控製力,所以外人都可以看出來莫家實際上淪為了三爺的奴仆,莫一鵬的老爸似乎對他們莫家尷尬的處境,並沒有過多的芥蒂。
然而莫一鵬卻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所以最讓他忍受不了的就是,他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他都要像狗奴才一樣聽三爺他們家人的話,他最不喜歡誰可以指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