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還想再繼續說下去,阿輝就急忙阻止了他,阿輝向四周看了看,我看到阿輝謹慎的樣子,就趕緊假裝起來,在那裏午休。
阿輝看到所有人都沒有在意他們兩個人,於是就悄悄的在阿力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因為阿輝是有意這麼做的,所以他的聲音非常的輕微,我在我這邊根本就聽不到他對阿力說了什麼。
不過,我眯著眼睛,卻看到了阿力聽過之後,臉上露出了大大的驚異的神色,阿力非常的吃驚,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叫了出來,他不相信地說道:“怎麼可能?二爺要出去?”
阿力剛說完這句話,阿輝就趕緊讓他閉嘴了,阿輝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更加緊張地四處看了看所有人,好在他們兩個人本來說話的聲音就比較小,旁邊的人都在討論新監獄長的問題,並沒有關注他們兩個人的談話。
我雖然聽到了阿力的驚呼,但是我裝著沒聽到的樣子,阿輝擔心了好一陣,發現好像沒有泄露,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他們兩個人一下子都變的非常忌諱起來,可能因為阿輝害怕會讓別的人知道,就對阿力使了使眼色,他們兩個人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剛才聽到阿力說到“二爺要出去?”,我的心就一跳,阿輝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計劃呢?
不過,隨即我就明白了像假和尚這樣馬大哈的人,無論什麼事情都那麼馬虎,他肯定平時在吹牛的時候,不小心泄露了一些事情,這才讓阿輝知道了。
我在心裏麵懊惱地罵道:“假和尚這個家夥,簡直就是沒長腦子,我當然知道你這個家夥要越獄了,可是你有必要這麼大聲嚷著,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嗎?真是一個坑爹的隊友。”
監獄裏麵稍微有一點新鮮的事情,時間就過得很快,今天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著新監獄長的事情,我也在旁邊不知不覺的聽了一些七嘴八舌的猜測,所以時間過得很快,晚上很快就來臨了。
最近,我是一直處於連續極度熬夜狀態的,今天晚上我也假裝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我並沒有真正的睡著,而且現在我的心上麵感覺像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躺在床上,這種平躺的姿勢讓我更加的喘不過氣來,我心裏麵還在想著昨晚的那個濕漉漉的手,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人的手,還是什麼東西的手,反正他是真實存在的,隻要是真實存在的,我便能找到真相,所以晚上的時候,我必須加倍小心。
按照原本的計劃,今天晚上我想莫一鵬肯定也會從他的牢房裏麵悄悄的溜出來的,本來我也想晚上出去溜達溜達的,可是最後被莫一鵬以我們沒有他那麼靈敏的聽力,以及不能避開黑黑的牆壁,所以我隻有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牢房裏麵了。
因為躺在床上裝睡,所以我並沒有使自己完全的放鬆下來,我繃緊了自己身上的幾塊肌肉,以便我在需要的時候,可以迅速的從床板上麵彈起來,以防守的姿態落到地麵上。
趟在監獄的床板上,我開始聽到有一些人歎息起來,幾乎每天晚上都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或許他們在為自己的罪行懺悔吧!
人假裝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是很費神的,我現在躺在床上,呈現的這種僵硬的姿勢,深切的讓我感受到了這種體驗,雖然我盡量想讓自己躺著舒服一些,可是這硬硬的床板,和我忐忑不安的心就是不讓我舒服。
一個人如果他的心一直都累著,那麼他的身體也不可能放鬆下來,在無盡的黑夜中我默默的祈禱,我祈禱這個監獄裏麵的所有罪行都可以盡快結束,祈禱昨天晚上莫名的那種東西趕緊出現,祈禱我可以順利逮住那個所謂的惡鬼。
我原來是一個無神論者,所以我在祈禱的時候,心裏麵自己都感到有一些荒唐可笑,這隻能算是我心裏麵的一種寄托,或許我已經徹底厭煩了這個監獄裏麵的這種生活,已經厭煩了這些人。
不過我想我還沒有放棄自己的使命,為了擊垮三爺他們而跳上這座賊船,我現在所遭受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越是在心裏麵祈禱,晚上這裏會發生什麼,可是天意卻偏偏與我作對,晚上這裏一切平靜的很,漸漸都讓我心裏麵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平靜了。
或許我該發展一下我的宗教信仰,即便是去了解一下也好,這樣我在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的時候,可以用宗教思想來琢磨琢磨自己,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打發時間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