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假和尚被問的目瞪口呆,莫一鵬在旁邊說道:“按照這裏的規矩,新人剛來這裏的時候,總是會被欺負,原因是他們不會抱團,可是二爺,你看看這些新來的麵孔,他們相互都十分的團結。”
假和尚張著嘴,呆了半響,問道:“這算怎麼一回事兒?”
莫一鵬吸了一口涼氣,回答說道:“他們這是偷天換日,如果再來個釜底抽薪,我們就完蛋了。”
“你還有煙沒有?再給我來一隻。”孫三奇對我說道。
我將一隻煙遞給了他,他接了過去用抽過的煙頭,將一支新的煙點著了之後,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他坐在地上靠在我牢房的門口,等了四天之後,他終於又來找我了。
他籲籲地吐著煙,在黑暗中我沒有離他太近,有兩米多遠的距離,站在那裏我問道:“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了?”
“差不多,我回去將我從小到大所有發生的事情回響了好幾遍,條理都被我理清了,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麼?” 孫三奇說道。
“你想起來你叫孫三奇了?”我問道。
“差不多吧!這個名字我的印象十分的模糊,小時候是用的這個名字,不過我最後改了名字,叫孫武濤,我入伍的時候是用的孫武濤這個名字的,因為我的童年時光並不快樂,相反在我入伍之後,我卻感覺十分的充實,因此漸漸的我將之前的那個名字忘記了,不是你之前說了好幾遍,我還真想不起來。”他說到。
他的童年時光並不快樂,想想也是,我一看見那個三爺就渾身都不舒服,而且他們也是那種世家,家裏麵肯定有家規的。
況且縮骨功並不好練,得從小練起,說不定有時候還得傷筋動骨的,因此我也覺得他小時候肯定沒少被虐待過,於是我有些歉意地對他,說道:“那個,那個,我現在是叫你孫三奇好呢?還是叫你孫武濤好?”
他嘖了嘖嘴,惆悵的說道:“你還是叫我孫三奇吧!我想我也應該麵對現實了,現在想想在部隊呆的那幾年,就像過眼雲煙一樣,神馬都是浮雲。以後叫孫三奇這個名字就好了,可以時刻提醒我,我的本性是什麼,這是從我一出生就注定了的,想改個名字然後就可以拋棄那一切,根本就不可能。”
感覺孫三奇對我沒有絲毫防備,而且還讓我主動問他問題,這樣的良機,我怎麼可能會錯過,如果夠直接的話,我簡直就想問:“喂!孫三奇,你知不知道您老爸的犯罪證據,倒賣勾當,洗錢流水線?
你好歹也是當過兵的,也知道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我直接就跟你說了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你把你老爸盜墓、販賣古董、洗錢,一條龍的犯罪程序供出來,迫使你老爸跟我們合作,那我們對他的積極配合是會給予減刑的。”
不過考慮到孫三奇畢竟是三爺的兒子,而且如果他有出賣他老爸的想法,也不至於等到現在,還沒有去告發,於是我含蓄地問道:“你知不知道你老爸是幹什麼的?”
他回答說道:“我老爸是開公司的。”
我說道:“你老爸開的那些公司根本就是空殼公司,他真正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回答說道:“難到他幹的是殺人放火的事?”
我說道:“那還不至於,不過也差不多了?”
我感覺他把頭轉了過來,因為他現在煙頭上麵的火星是對著我的,良久之後,他問我問道:“你是警察吧?我觀察出來了,你肯定是。”
雖然我想極力否認,但是他把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再說謊也沒什麼意義,於是,我含糊地對他說道:“差不多,算是吧!”
“那你問我也是白問,從小我爸就不讓我接觸他公司的事情,我隻知道他們一天很神秘,具體幹的是什麼買賣,我確實不知道。
而且,之前已經有一個警察這麼盤問過我了,可是,他從我這裏什麼也沒有得到。”
我暗暗咬了牙,三爺這個家夥謹慎的很,竟然連兒子都防著,難道他早就看出來了他的兒子有一天說不定會出賣他,於是我繼續問道:“有警察這麼盤問過你?”
他說到:“我入伍之後不久,就被領導找去談話,還被一個警察審問過,不管他們問我什麼,我都是如實相告的,最後他們似乎什麼也沒問到,我當時還在糾結他們為什麼要查我老爸,以為我老爸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後他們告訴我,千萬別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我老爸,我當時是發誓答應過的,而且最後他們再也沒有找過我,臨走的時候隻是對我說了那一句話,而且還說那是對我的考驗,我當時稀裏糊塗的,最後時間一長,就把這事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