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大陸,雲國都城——雲城一處別院內,院中葡萄架下,石桌旁,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躺在躺椅之上,頭枕在一白衣少女的腿上,雙眼微閉,嘴裏嚼著不知名的水果。白衣少女,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端坐在石凳上。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少年,少女一臉羞紅,少女摸了摸自己已經羞紅的臉頰,想要少年將頭拿開,卻又不能這樣做,為難之下少女的臉越發的嬌豔欲滴。此時,少年將口中的水果咽了下去,再次張開嘴,少女不情願的拿起石桌上的一枚果子送到少年口中,接著,少年便大肆咀嚼起來。“少爺,時間快到了,該去赴宴了。”少女輕聲說道。少年睜開眼,透過葡萄架的空隙看了看太陽,“時間還沒到呢,我再躺一會兒。”少年說著閉上了雙眼。少女聽到這話後,臉色又紅了幾分。半個時辰後,少年站起身來,“走,我們去赴宴。”少年說著欲向別院外走去,少女站在前麵攔住了他。“少爺,待會兒的宴席,邕寧王也會到,你還是換件衣服再去吧。”少女身著一襲白色長裙,三千青絲自然地散落在身後,高挑的身姿玲瓏有致,五官精致,麵容姣好,甜美的笑容,盡顯其純真,淡紫色的雙眸為其增添了幾分妖魅之色。反觀少年,少年身著錦袍,錦袍之上繡著淡青色的花紋,頭戴玉質發冠,幾縷未被束住的頭發,散在一旁與其天生異色的雙眸相襯,平添了幾分邪魅。“換衣服?本少去赴宴就是給他麵子了,難不成去赴一個宴席還要焚香沐浴,梳洗打扮一番?他又不是皇帝,再說了,少爺我當年見皇帝時穿的都是睡袍,我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姓葉的要是沒什麼事,我還要找他的事呢……”少年罵罵咧咧的出了別院,少女見此隻得追了上去。天香樓是雲城最大酒樓,其內廊腰縵回,簷牙高琢,各抱地勢,鉤心鬥角。有青山小橋,舞榭歌台之地,也有金碧輝煌,富麗堂皇之所……中午,是天香樓一天中較為繁忙的時候,往來之人絡繹不絕。在往來的人流之中,一男一女的出現,使得原本擁擠的天香樓門口,變得空無一人。“墨雲公子,您的到來可真是令小店蓬蓽生輝,我們這就為您準備房間。”小二滿臉堆笑說道。當小二那聲“墨雲公子”說出口,街道上的行人紛紛看向天香樓門口,看過之後,行走之間不覺快了幾分。原本在街上散步的年輕女子,紛紛避開天香樓。發生以上狀況的原因,隻是因為墨雲太出名了,他的事跡每個在帝都生活的人都有所了解。剛滿十二歲的墨雲便做出強搶民女之事,雖然還未搶回府,便被聞訊趕來的其父製止,但此事一出,瞬間傳遍了帝都,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雖然被製止了,墨雲卻似乎搶上癮了,隔三差五就會傳出某某家姑娘被搶之事,雖說每次都無功而返,但卻讓在朝為官的父親丟盡了顏麵。一段時間過後,墨雲搶民女的事件不再那麼頻繁。正當其父母以為他改過自新的時候,忽然傳出的消息,差點把其父氣瘋。帝都最大的賭坊,派人拿著墨雲親手寫的欠條找到墨府,說這諾大的墨府,以後就是他們的了。最後,多方疏通關係墨府才免於“一難”。墨雲最著名的事跡,當屬他十四歲那年。他太爺爺過八十大壽,在外廝混了一個白天的墨雲,回到墨府便睡去。夜幕初降,當朝皇帝前來祝壽。睡夢中的墨雲聽到“皇上駕到”立即從床上爬起來,去接見皇帝,一身睡袍的墨雲氣喘籲籲地跑到府門接見皇帝……墨雲沒有理會街上的騷亂,自顧自地走進天香樓,“葉輕塵那小子在哪裏?”墨雲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小二道。“回公子的話,葉公子在地字二號房等您。”地字二號房內,圓桌旁圍坐著三名男子,個個氣宇非凡,衣著華麗,三人低聲交談著什麼。“吱”門被打開,三人同時看向門口,墨雲緩緩地走了進來,少女緊隨其後走進來,並把門關上。墨雲大步的走向圓桌,找了個位子坐了下去,少女則站在其身後。“姑娘請坐”三人中一蟒袍男子道。目光始終在少女身上徘徊,一臉yin邪之色。另外兩人相視一笑沒有說話。“公子說笑了,寒煙隻是我家少爺的一名貼身侍女怎能入座。”名為寒煙的少女朝蟒袍男子施了一禮,心中對蟒袍男子不免有些厭惡。聽到寒煙的話,蟒袍男子滿臉質疑之色。墨雲斜瞥了一眼蟒袍男子,說道:“她確實是我的侍女。”蟒袍男子看了看墨雲,又看了看另一旁的兩人,見兩人輕輕的點頭,心中的疑問消散,便收回目光,笑意卻更甚。“開個價吧,本王替其贖身。”蟒袍男子語出驚人,“本王”二字說的尤為重,充滿了紅果果地威脅。墨雲淡淡的回道:“別以為你是邕寧王我就怕你,你要是好好地求我我或許還會答應,但你用王爺的身份壓我,我告訴你,寒煙生是我墨家的人,死是我墨家的鬼。”墨雲說的斬釘截鐵,不留絲毫餘地。墨雲的話讓邕寧王麵容變得猙獰。他生下來便是王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作為當今皇上的弟弟,他的請求皇帝大都使其得償所願,今天,他問一個小小的世家公子要個侍女卻被拒絕,他怎能不怒。“既然,墨公子不肯割愛,那本王也就不勉強,我們走著瞧。”邕寧王咬牙切齒地說道,拂袖而去,臨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墨雲。邕寧王為了寒煙,與墨雲爭吵,墨雲也顯得氣急敗壞,作為當事人的寒煙,卻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被邕寧王看上的欣喜,也沒有因為邕寧王的離開而失落,至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對這一切漠不關心。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