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淩晨兩點三十五分,按道理這個時間大家都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睡覺,當然也可能在別人家床上躺著。
我卻不得不跟在張小哥的身後進山。
雖然說是山,可自從我們走進來之後,遠處是一望無際平坦大路,腳下是濕漉漉的草地。
我們跟在張小哥的身後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了。借助明亮的月光,我們看的也算清楚。
張小哥似乎是之前來過這裏,走著走著就會來一個九十度的轉彎或者四十五度的。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標記,什麼都沒有,張小哥堅定地向前走著。
這裏真的就像奇門遁甲那樣嗎?為啥我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果然,走了不遠之後,張小哥以右腳為軸向右轉了三十度左右。
我忍不住了,我必須要問。
“張小哥,我們為啥走著走著就要改變方向啊,這裏明明沒有任何標記。”
張小哥的眼神裏麵也盡是茫然,最後吐出了兩個字說道:“直覺。”
算了,既然張小哥之前來過這裏,那就跟著張小哥走吧,他從來都沒讓我失望過。
這裏既然是紅蓮山,可山在哪?這裏明明是一片大草地,真是奇怪。
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後,張小哥停了下來,躺在了草地上麵。
“休息。”
他還是惜字如金,除非是必要的時刻,他嘴裏麵肯定不會多說一個字。
我和馬小玲也順勢躺了下來。
地上涼涼的,濕濕的,可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白天基本沒睡,晚上又一直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地上麵亂走。心累加身體上麵的疲勞讓我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還算安穩。
滴答,滴答。
我迷迷糊糊地抹了一下落在臉上的水,水滴很涼。
滴答,滴答。
這一次,我不得不睜開眼睛了,這滴水很涼,涼入骨髓,滴在我的臉上,我感覺自己的臉連都被凍僵硬了。
我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斜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麵,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頭頂,也不知道是哪裏滴下來的水。
我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的額,是今天淩晨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自己和張小哥還有馬小玲走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睡著了。
嗯?不對,我們明明是躺在草地上睡著的,為什麼我一醒來竟然就在一個山洞裏麵了。
“馬小玲,張小哥,你們在附近嗎?”
我靜靜地等待著回應,我的聲音越傳越遠,靜靜地等了幾秒鍾,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我此刻就躺在山洞的門口,外麵的第一縷陽光已經照射了進來。
我走到洞口向外麵看去,哎呦我的媽呀,怎麼又是這種情況啊。
此刻,我竟然正站在萬丈懸崖,下麵竟然還有一片雲海。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要是有人搬動了我的身體,那我不應該沒有任何感覺啊,尤其是搬到這種懸崖峭壁的地方,這難度也太大了吧。
那張小哥和馬小玲又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