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有事和大哥談一談。”我爸讓我和馬小玲先出去。
看到他們兩個的樣子,我已經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雖然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這已經由不得我不去相信了。
“小玲,你先出去吧。”
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麼,我不能離開,我要留在這裏。
馬小玲雖然一直被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可她看到我爸還有黃龍道長嚴肅的表情,她知道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她也不願意離開。
“小玲,聽話,你出去吧。先去燒點水,一會兒給我們泡壺茶送來。”黃龍道長笑著說道。
馬小玲離開了,就要我想把房門反鎖的時候,一雙手從門外伸了進來。
“今天處理鄭家的家事,怎麼能少的了我呢。”
一雙修長的手指,一身黑色的長袍,臉上僵硬的笑容,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和我有著血緣關係,他是我哥哥。可是每次和這個男人見麵的時候,我們之間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第一次見麵,他帶著彪子和不良少年,他是為了我手中的靈玉才出現的。第一次見麵就是劍拔弩張。
第二次見麵,他弄了一塊牛皮,上麵故弄玄虛,故意引我們去挖那個齊國諸侯墓。第二次見麵,他隻是為了利用我們幫他探墓。
第三次見麵,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打開了石棺,找到韜桀留下的木盒。他的出現,用馬小玲威脅我們交出木盒子。第三次見麵,他從我們的手上搶走了東西。
今天,是我們第四次見麵。
可以說,之前我們的每次見麵都很不愉快,這也導致我對這個長袍少年沒什麼好感。
“我親愛的弟弟,見到了哥哥也不打個招呼嗎?”長袍男人伸出手想要摸我的頭。
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掌,冷冷地說道:“我們沒那麼熟。”
男人尷尬地笑了兩聲,然後大步大步走到黃龍道長旁邊的桌子,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我本以為,你會到的早一些。”黃龍道長給長袍男人倒了一杯茶,平靜地說道。
長袍男人接過了黃龍道長遞過來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他沒有回答黃龍道長的問題。他站起身來,走到了我爸麵前,皮笑肉不笑地站在我爸麵前,身體彎了九十度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給你請個安。怎麼說我也是你生出來的,我是不是也應該叫你一聲爸?”
我爸的臉色很複雜,麵對其他的人時候,我爸能板著臉做他的二爺,他可以誰的麵子都不給,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罵人,所有人都得賠笑著。可是唯獨麵對長袍少年的時候,他不能那麼做,他也做不到。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在怪我嗎?”
“怪你?難道我不應該怪你嗎?當年,你可是狠了心要殺了我的,你覺得麵對一個要殺自己的人,我不應該怪你嗎?”長袍男人一把扯開了長袍,他的胸口有一條傷疤,是貫穿傷,傷口的位置在左胸口。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聲音有些嘶啞地喊道:“你當年這一劍要不是偏了一公分,那我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