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早就已經兩眼冒星星了,她隻知道傻傻的點著頭。
大叔大筆一揮,一句詩詞躍然紙上。
“隔戶楊柳弱嫋嫋,恰似十五女兒腰。”
大叔的字和他的人一樣漂亮,鐵畫銀鉤,一筆一劃之間能夠顯露出他的鋒芒。隻是,大叔的筆鋒裏麵還隱藏著一些咄咄逼人地氣勢。
女孩可能根本不知道這句詩詞的意思,可是大叔人長得帥,又寫了一手好字。女孩早就犯花癡了,她抱著筆記本站在原地眼冒星星地看著大叔。
看著其他女學生已經開始翻找自己的書包,想要拿出筆記本的時候,我趕緊拉著大叔離開了人群。
我們兩個就像是做了賊一樣,找著縫隙四處躲藏穿插著。
好不容易,我們兩個跑到了平時學生們都不會來的三教前麵的一個小草坪。
因為三教前麵的草坪正好對著後山,這裏常年陰氣很重,就算是三伏的天氣,這裏的陰冷也讓人沒有辦法接受。
一路上,我一直在回想著大叔寫下的那兩句詩詞。
這句詩詞我好想似曾相識,我說的不是詩詞本身。而是書寫詩詞的筆跡和風格,最重要的還是那隱隱有些逼人的氣勢。
我之前一定見過有人寫過這樣的詩詞!
我的思緒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時候我還是個淘氣的小娃娃。
我突然記起了什麼。
那一年的夏天,村子裏麵突然來了兩個人。
一大一小,他們是父子。
男人身子有些孱弱,他來的時候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盡管男人的臉上有些風塵,可是他的白色襯衣卻幹淨的有些過分。
男人的手裏麵還牽著一個小孩子,小孩和我還有胖子的年紀一樣大。隻是這個小男孩的鼻梁上麵竟然還帶著一副眼鏡,這在我們村子裏麵還是挺少見的。
男人一來到村子,就去拜訪了我的爺爺。
後來,這個男人成為了我們村子裏麵的教書先生。
而我和胖子也成為了那個戴眼鏡小男孩的童年玩伴。
因為大家都是同齡的孩子,我們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
有一次,我和胖子去找眼鏡的時候,正好看到教書先生正伏在桌前,他手中握著毛筆,毛筆在他的手上好像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毛筆靈活的在泛黃的宣紙上麵龍遊蛇走。
當時,我就被男人的動作給吸引住了,也正是看到了男人筆下生風的帥氣,我回去之後還練了幾天的毛筆字呢,隻是後來我半途而廢了,爺爺說那是我還靜不下心來,所以才寫不好。
我記起來了,那個時候,那個還帶著眼鏡,穿著白色襯衫的教書先生寫下的正是:隔戶楊柳弱嫋嫋,恰似十五女兒腰。
難道?
我猛地轉過了頭,眼鏡死死地盯著身後的男人。
男人笑容依舊,說道:“你終於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