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爺爺再厲害,歐陽和公孫傑也都是冥界裏麵成名多年的鬼差了。
要說爺爺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麵就不費吹灰之力輕鬆地收拾了這兩個鬼差,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啊。
所以,別說是向承蒙會這麼想,就連我也開始懷疑。
是不是從一開始,歐陽和向承蒙就是冥王故意派到向承蒙身邊當臥底的,然後準備在關鍵時刻陰向承蒙一手。隻是,很快我就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逗笑了。
銀鈴那個小丫頭哪裏能想到這麼多。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樣,我敢說,絕對沒有人能算計到這一步吧。
誰能想到,向承蒙能拿出那個仙方來誘惑歐陽呢?誰又能想到,那個仙方還讓公孫傑也中招了。就算是有人能想到,那個人也就隻有向承蒙了。
他不會傻傻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他隻是個瘋子,又不是個傻子。
“別喊了,他們兩個沒有背叛你。”爺爺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隻是我在出來之前,冥王大人給我指點了一些鬼差的弱點,所以他們兩個還沒出手就被我給製住了。現在,他們兩個已經被冥王大人派人抓回去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爺爺再厲害也不會強的那麼離譜吧。
現在的情況就是,根本就不用我們出手,向承蒙就已經丟了半條命了。他的身體還在不斷地長出鐵鉤子。不,不對,一開始還隻是長出了鐵鉤子,現在慢慢地,什麼釘子啊,銀針啊,甚至還有頭發都開始冒了出來。
向承蒙從懷裏抓出了一把不知道名字的草藥,他嚼碎了之後塗抹到了他的傷口上麵。
你們還別說,那些鐵鉤和釘子就好像是活物一樣,而那些草藥就好像是它們的天敵,碰到草藥之後,這些釘子竟然慢慢地縮了回去。
向承蒙的降頭術暫時沒緩解了。
他一把抹掉了臉上的血。
“我本來也沒期待著那兩個廢物能夠殺了你。我隻想讓他們兩個能拖住你十分鍾,就十分鍾。十分鍾,我足夠殺了他!十分鍾足夠了,我能讓他嚐盡降頭術中最痛苦的死法。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降頭術對他卻沒有起到作用?”
盡管那些個鐵鉤子,釘子和銀針都縮了回去,可是剛剛那些東西可是確確實實在向承蒙的身上戳出了一個個的小口子,現在,那些傷口還在向外淌著血。
向承蒙費力地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搖晃了兩下,他身上的血滴落在了地上。
饒是一個瘋子,麵對這些痛楚的時候,仍然呲牙咧嘴了一番,倒吸著涼氣。
我爺爺雙手背在身後,他挺直了腰板站在了山坡上麵,看著遠處。
“學習降頭術的人,他們的身上總是存在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恰好,我年輕那會也去南邊的幾個小國闖蕩了一番,我在那會兒也結實了幾個修煉降頭術的大師。不巧的是,在和他們切磋的時候,我學到了一種方法能夠保護自己不受降頭術的邪降。今天我一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你身上的那個味道。於是,我就在小九的身上放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