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之前那幾個醫生護士都躺在地上,嘴歪眼斜口吐白沫。因為覺得肯定是玉兒幹的,於是我就沒有多想什麼,給安然使了個眼神然後就走出了病房。
剛出病房,我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病服的長發女孩站在樓梯拐角處,因為頭耷在了前麵,看不太清楚她得長相,不過她那雙陰鬱眼睛著實讓我很不舒服。因為有要緊事,所以我也就沒多想轉臉就和安然出了醫院。
出了醫院之後,安然就打算直接去那個村子。
我有點心裏沒底的說道:“我們就這樣不做任何準備直接去嗎?”
安然看著我說道:“還要準備什麼?”
“準備點符文、法器什麼的,或者黑狗血、糯米黑驢蹄子什麼的。不是說鬼怪邪祟都怕這些東西嗎?”
安然突然半張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準備這些沒有用,有我就夠了。”
看著安然臉上的笑容,我微微一愣,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安然有陌生,因為她的笑絕對不會是皮笑肉不笑,要麼放肆大笑,要麼就是淡淡的微笑,絕對不會是現在這種半張著嘴的笑。
但是一晃眼那種陌生感覺突然又消失了,我心想陌生感可能是因為現在安然身體裏麵的魂魄是玉兒的緣故,於是我就沒有再多想什麼。
說完,安然就轉身就朝著村子的方向快步走去,我見狀也緊跟著走了上去。雖然這次生死未卜,但是能夠和安然一起同生共死,我這心裏說不出的高興。但是一路上安然走的非常快,似乎根本沒有理會我的意思。
“安然,你說……”
沒等我把話說完,安然就直接打斷我的話道:“我不能多說話,以防陽氣外泄。”
“好吧。”我略有些失望的回了一句,就這樣我跟著她走了一個多小時。在走到山腳下的時候,看到月光下的安然,如同仙子下凡一般讓人迷醉。
我一時衝動,伸手要牽安然一起走,但是當我的手碰到她手的瞬間,頓時就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嘶,怎麼這麼涼?
不過回念一想,嚴格意義上來講此時的安然並不能算是個完整的人,所以體溫很低也是正常的。想到這,我就沒有再有什麼猶豫,身後就握住了安然那冰冷刺骨的小手。
安然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另一隻手就抱住了我的胳膊,我頓時就感覺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裏麵一樣,身體凍的直發抖。然而盡管如此,我卻並沒有放開玉兒,反而握著她的手就更緊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右手背突然疼了一下,我低頭看了一眼,看到先前的符印又閃了一下,緊接著那逼人的寒氣就瞬間退散了。
怎麼回事?
不僅寒氣驅散了,就連安然的身體也慢慢的熱乎起來,與此同時她的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猛的晃動了一下。
我剛想問安然符印的事情,安然突然放開我的胳膊,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吳迪,我們……我們去開房吧,不要去那個村子了。”
聽到這話,我禁不住一愣,說實話如果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聽到這話,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拉著她就走,宣泄我封存了二十多年的生猛。但是此時此刻,我心裏麵非但沒有任何的衝動,隻有感動。因為安然說是開房,其實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不想讓我去救她。
隻是讓我搞不懂的是,之前她還義正言辭的說是要去鬼.村,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玉兒,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了?”我有預感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後麵肯定沒好事,所以就斷然拒絕道,“我當初答應玉兒要回去把你的魂魄帶回來,我不能食言。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麼突然變了。”
“吳迪我……”
安然話沒說完,突然衝上來直接抱住了我,想要親我。麵對這夢寐以求的熱情,我哪能抵抗的了,自然是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