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居然是路明濤,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聽了電話,這電話剛一通,就聽到路明濤略帶著哭腔的聲音,“吳大師,您在哪啊,求求您救救我老婆吧,無論您要多少錢我都給您。”
我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寬慰他,讓他不要著急,但是話到嘴邊的時候,我突然該了注意。在某些事情確定之前,我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承諾。而這首當其衝要確定的是路明濤到死是生是死,如果他已經死了,我對他承諾的任何話,都有可能成為對我的詛咒。閑暇時,我曾問過玉兒有關凶鈴惡鬼的一些常識,她就明確的告訴我說千萬不要對鬼有任何承諾。
如今口頭承諾也具有法律效力,單方毀約也就是賠錢的事。但是這對鬼的口頭承諾,要是單方麵反悔,那可就是要命的事了。
“你這是我幫不了。”我直接拒絕道,“唯一的一次機緣你已經放棄了,抱歉我無能為力,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我話音剛落,路明濤直接哀嚎了起來,“吳大師,求求您救救我吧,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錯信了所謂的名氣。吳大師,現在隻有您能救我老婆,求求您行行好,隻要您答應,要多少錢我都給。”
“嗬嗬,路總,您這就有點太抬舉我了。天底下有真本事的陰陽先生多了去了,我吳崖子撐死了也就是二流而已。”我冷笑了一聲道,“隻要你出得起價錢,什麼樣子的大師找不到?”
“吳先生,這個時候什麼大師都不好使,就您能救我老婆的命啊,求求您行行好吧。我給您跪下來了。”
聽路明濤這麼一說,情況基本上可以大致明了了,這路明濤應該是劊子手派來的。不過有點讓我想不明白的是,路明濤這樣直來直去的‘騙我’就有未免太沒腦子了吧,因為那些劊子手又不可能知道我的輪回審判必須完成的秘密,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剛剛死裏逃生,誰也不會再回去涉險。
我冥冥有一種預感,這些劊子手絕對不會腦殘到用如此沒腦子的手段。
然而就在我打算再套套這路明濤的話,但是電話那邊卻突然掛斷了。我以為是信號問題,過會肯定會再打來,反正玉兒那邊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我就耐下心思等著路明濤再打來電話。
但是讓我有點意外的是,路明濤再也沒有打過電話過來,難道不成他已經死心了?不可能啊,路明濤目前是他們唯一的旗子,肯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恐嚇威逼路明濤,要是不能把我弄回去,估計死的而不隻是路明濤他老婆,就連他自己也肯定不得好死。到那個時候,恐怕死才是他們夫婦二人最渴望的歸宿吧。
就在這時臥室突然傳來了玉兒的聲音,那聲音很虛弱無力,看來之前的法陣應該消耗了玉兒不少精力。
“吳迪,你過來。”
我走進臥室一看,頓時就愣住了,因為我看到之前捆綁在六芒星法陣當中的稻草人,居然已經變成了一個絕美的女人。對於一個正常男人的我來說,第一反應是這個女人的嬌媚,第二反應就是這個女人此時的姿勢——跪地捆綁。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女人穿的是牛仔褲和外套,如果是短裙絲襪的話,那就可就美不勝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