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中了蝕骨天蠱?”玉兒一臉驚訝的看著我說道,與其說是驚訝,倒不如說是驚恐更來的準確點。
玉兒的反應讓我有點納悶,因為她可從來沒有因為我有危險而如此的激動,她通常都會冷麵應對,說的總比做的要多的多。退一步講,如果是關心而亂的話,那她的表情撐死了也隻能會是心急如焚,怎麼也不可能是驚恐。
我禁不住問了一句道:“用得著反應這麼大嗎?不就是中了個巫蠱嘛,又要不了我的命。再者說了郭十三就給了我一個任務而已,而且也沒有規定時間,用得著嚇成這樣嗎?再說了萬千世界相生相克,有火就有水,有金就有木,所以既然可以下蠱,那就一定可以有解蠱的方法。”
“我……”
玉兒剛要張嘴說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她又給咽了下去。稍稍遲疑了一會,她一臉鄙夷的看著我說道:“吳迪,真的,有時候無知不是錯,但是你你要搞明白一件事情,女人無知可以是一種可愛,但是這男人無知那可就是罪惡了,更何況你還把無知當炫耀的資本,你這就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
從認識玉兒看是,我被她嘲諷過無數次,唯獨今天這一次讓我聽出來虛偽,我可以從她臉上所有的細節斷定她剛才說的嘲諷絕對是虛偽的嘲諷。人一旦要是虛偽的說話,不是裝逼就是掩飾。很顯然玉兒是絕對不會裝逼,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掩飾。
可問題是她在掩飾什麼呢?
盡管我很想知道答案,但是我卻依舊是把這個疑問給壓在了心底,因為不管玉兒想要掩飾什麼,從她以往麵對危機時她的表現來看,她都絕對不會害我。所以對於她所要掩飾的秘密,我就直接選擇了跳過。
“我怎麼無知了?”我看著玉兒說道。
“怎麼無知?”玉兒瞥了我一眼道,“這話你菊花還好意思問出來,首先這蝕骨天蠱可不是一般的蠱術,它是永遠不可逆的天蠱。通常隻有守墓人在傳承給下一代的時候才會用的巫蠱。天蠱天蠱就是天道為證的巫蠱,由整天庇佑和監督的巫蠱。”
我一聽禁不住皺了皺眉頭道:“你的意思是郭十三之所以要找個代言人,就是因為他中了蝕骨天蠱沒辦法離開這?”
“那當然了,這回你反應倒是不慢。”玉兒看著我說道,“雖然這蝕骨天蠱很厲害,沒法解除。但是卻有一個非常苛刻的限製條件。”
我一聽說有限製條件,頓時就眼前一亮,既然有限製條件,那說不定就能找這化解之法。我也就不用找那個迫害趕屍人的凶數了,這麼多年那個凶手連影子都沒找到肯定不是個等閑之輩。就算找到了,我也不一定更夠打的過。這都還不算什麼,萬一凶手早就掛掉了,那我找誰報仇去,找凶手的子孫?
萬一我命背那凶手絕種了怎麼辦?即便是任務不存在了,但是任務沒完成,那這我不豈不是一輩子要養著身上的這些蠱蟲?一想到這身上都是蟲子,我這就止不住的直打哆嗦。
所以一聽到有限製條件,那自然是心頭一喜。
然而我這剛有了希望,玉兒當頭就是盆冷水給澆了下來。
“你別高興的太早,我說這個限製隻是成蠱限製而已。很顯然蝕骨天蠱現在已經成了,所以這限製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我一聽這話連忙問了一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玉兒很是有耐心的解釋道:“蝕骨天蠱既然是天道的巫蠱,自然是以天道為基,所以如果你極力的抵抗這蝕骨天蠱就不會有效果。很顯然你當時非但沒有發對,好像有那麼一點答應的味道,不然這蝕骨天蠱也不會成蠱成的這麼快。”
聽了這話,我頓時就無語了,一種濃濃的陰謀味道瞬間就在我心裏泛濫了起來。我突然覺得這所謂周福海幫我也是他們合計好了的事情。郭十三是肯定沒法出了這趕屍人墓地的大門,而周福海也已經死了,所以我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嗯,還真沒準。”玉兒聽了我推測之後,點了點頭道,“周福海居然都知道你通過了輪回試煉,說不定在你第一次展現出輪回之力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一切。所以接下來的一切,很有可能是他們設下的套而已。當然了,這周福海和郭十三也不一定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們都隻是各自為戰而已,一個是要為何素琴報仇,而另外一個就是為了幫趕屍人報仇。”
不管這陰謀論成立與否,我這心裏也已經認定了那倆人絕對是預謀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