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陳璐一大早就出去了,她留下一張字條告訴我,她是去見一個潛在客戶去了,午飯她做好放在冰箱裏了。
我略作梳洗,打開了冰箱,冰箱裏放著一盤蝦仁炒飯和一碗番茄蛋湯。我端出來用微波爐熱了,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著午飯。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頓午飯吃的我很冷清,明明在陳璐搬進來之前,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的,雖然那時候,隔三差五的,總是和許陌一起吃飯。
想起許陌,我的心髒有一種輕微的壓迫感,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果然不管是不是成年人,麵對這種事,都做不到徹底的不在意。
不能再和許陌經常聯係了,內心深處慢慢浮上一抹罪惡感,姐姐已經 一無所有了,作為她唯一的親人,我不可以搶走她的暗戀者。趁著她在沉睡,借著是她妹妹這樣的身份,簡直太卑鄙了。
任何人都能看出許陌的好,隻要姐姐清醒著,一定會發現他才是值得去愛的人。
吃過了午飯,我換下身上的睡衣,穿上了一件比較休閑的薄大衣,略微化了個妝之後,我抓起車鑰匙出了門。
接下了杜蕾的委托,那麼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那個第三者。
杜蕾昨天給我的信息頁,我已經全部記住了,本身就沒有多少,隻是說了那個第三者名叫劉詩婷,在步行街上經營一家花店,花店的地址很好記,因為花店的附近就有一家大型的購物中心。
市中心那一塊,我經常過去,所以閉著眼睛都能找到目的地。
我將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一個人一邊逛一邊朝著那家名叫“詩雨”的花店走去。
算起來,從正月十五之後,我已經這麼多天都沒有出來逛街了,一個人逛街,雖然有點寂寞,但是也有一種不受任何人和事約束的自由感。
我逛了一路買了一路,最後抵達詩雨花店時,手裏已經大袋小袋拎滿了。
先入眼的就是一截爬滿薔薇的花牆,我走近了看了下,這薔薇花竟然是真的,這個季節,要打理這一截花牆就夠嗆的了。花牆的邊上放了一把陳舊的椅子,椅子上放了一盆我叫不出名字的花。
花店裏放著一首輕柔的背景音樂,沒有歌詞,隻有空靈的哼唱,花店外間大約有二十多個平米,高高矮矮放了許多花架,花架上,各式各樣的花爭相開放,沁人心脾的香氣叫人很想在這裏停留。
我的視線掃了一圈,最終停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她坐在一排花架的後麵,手裏拿著一把花剪,正安靜的修剪著花枝和不完美的花瓣。她很投入,以至於有人進來了都不曾覺察到。
我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這個女人。
我曾以為每個人的氣質都是不一樣的,然而要到現在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氣質相同的人,還是可以找得出來的。離我不足三米遠的這個女人,她的氣質和姐姐十分相似,雖然長相不一樣,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一樣的,所以剛剛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是姐姐在這裏。
“啊,抱歉,沒有注意到。買花嗎?”或許是因為我看的太過專注,剪著花枝的女人,終於意識到店裏多了個人。她忙放下花剪,帶著微微笑朝我走來。
“嗯,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想買捧花讓自己高興起來。”我也微微笑著看著她。
這個女人就是照片上,和江濤玩婚外情的女人劉詩婷,隻是看長相和氣質,根本想象不出來,這個女人會當別人的小三。
“嗯,有喜歡的花嗎?”她問。
“白玫瑰。”我的視線落在了那一捧開的正好的白玫瑰上,“我喜歡白玫瑰。”
“我也很喜歡白玫瑰哦。”劉詩婷伸手從花筒裏取出了幾支白玫瑰,“白玫瑰的花語是純潔,天真。很適合善良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