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弄錯吧。”我驚訝地看向大叔,“這個江濤還是單身?”
“百分百單身。”大叔叼著麵包回到他的電腦前麵,他修長的雙手靈活的在鍵盤上敲了幾下,這家夥直接入侵了戶籍係統,他側過身指著電腦屏幕,“自己看。”
我仔仔細細看了一下,大叔沒有忽悠我,他也沒有弄錯,這江濤的確是單身。
“這是怎麼回事。”我有些不明白了,“ 那杜蕾呢?他們不是應該兩年前就結婚了嗎?”
兩年前,杜蕾從姐姐的婚禮上搶走了江濤,後來沒過多久他們就旅行結婚了,這是那天許陌和我說的。
“杜蕾也是未婚。”大叔說,“資料頁裏麵就有。啊,對了。”
大叔一拍腦袋,從抽屜裏翻出了一個u盤丟給我,“這是查東西的時候,順手查出來的東西,我覺得交給你可能比較好。”
“是什麼?”我順口問。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當做是額外的贈品吧。”大叔說完,已經忙他的事情去了。
我將u盤放進了資料袋中,將那些散開的資料頁也收拾整齊了塞了進去。
“接著。”我將一隻信封丟給大叔,大叔揚手接住了,“這次的酬金。”
“謝了方老板。”大叔看也不看,直接丟在了電腦桌上。
“走了。”我拎著包站了起來,“老白再見,下次再來看你。大叔,回頭有事我會電話聯係你。”
大叔沒有回答我,隻是衝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從大叔家告辭出來,時間還早,我看了一眼放在副駕座上的資料袋,決定去療養院看一下姐姐。盡管姐姐還在沉睡,但是我想要告訴她,那個叫做杜蕾的女人,如今也挺慘的。
將車停在山下,我拿著資料袋,徒步走了上去,照舊是在山下的花店買了一束風信子,我緩緩推開了姐姐的病房門。
陽光暖融融的透過窗戶落進來,我走進去,將風信子放進了花瓶裏,我在姐姐身邊的看護椅上坐下,沉睡中的姐姐,寧靜的像個睡美人。
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有勇敢又英俊的王子來吻醒她,可是現實中的睡美人,卻無法這樣輕易醒來。
“姐姐,你還要睡多久啊。”我歎了一口氣,“把人生最好的光陰拿來睡覺,你還真是浪費。”
“你知道嗎?前幾天我接了個委托,你一定猜不到委托人是誰。”我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姐姐,我曾經想,不管是誰傷害了你,都等你醒來親口告訴我,我會親手去給你討回公道。可是姐姐你真的睡了太久了,久到那個家夥等不及,自己找上門了。”
“是的,這個委托人就會杜蕾,那個搶走杜濤的女人。”我說,“其實你應該慶幸的,因為那個男人不過才兩年,就又變了心。你知道他選擇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嗎?你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笑的,因為那個女人的氣質,和你很像。”
“兩年前,他在和你結婚的當天被人搶走,所有人都以為杜蕾和江濤結婚了,就連杜蕾也深信不疑,可是事實上,他們並沒有結婚。的確是辦了酒席走了過場,可是法律層麵上,杜蕾和江濤還是兩個陌生人。”
“所以姐姐,你不必為了這樣的人放棄自己的人生,未來還很漫長,這世上比江濤好的男人多了去了,趕緊醒來,如果你再不醒來,估計都看不到他們的慘樣了。”傷害過姐姐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的,憑什麼傷害被人的劊子手可以活的肆意張揚,被傷害的人就必須安靜的死去,這樣太不公平了。
絮絮叨叨地和姐姐說了許多話,直到再也無話可說,我才走出了病房。舒雅欣正推著一個腿腳不便利的老人在草坪上散步,看到我,衝我微笑頷首,我對她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療養院。
離開療養院之後,我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著車去了市中心,現在要知道的線索我已經全部知道了,接下來,就要開始幹活兒了。
其實查到了杜蕾和江濤根本沒有結婚,我大可以直接去找杜蕾,以實情不符直接毀約,但是我不打算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