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本座勸你們還是如實交代的好,免得為那些不相幹的人背了黑鍋!”公羊嘉言一邊施以極刑,一邊好言相勸。
這兩名殺手卻是抵死不開口,他們自己心中也是明白,倘若將雷諾供了出來,自己非但不能活命,家人也會盡遭屠戮,先前對李白說出來,也不過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而且也做不得數。而現在卻是不同,眾目睽睽之下,一旦將雷諾供出,那便是不可轉圜的餘地了。雖然協會裏的人不會顧慮雷諾的背後勢力,即便將之就地格殺,那雷諾也不可能不安排後手,頂大不起就是讓他與自己以及家人陪葬,他們不是真正的亡命徒,這樣無論如何都是劃不來的。
“哼,你們兩個不要考驗本座的耐性!”公羊嘉言見兩人沒有招供的意思,手中酒氣輸出加大力度,那兩人頓時猶如撕心裂肺一般,聲音也由哀嚎變得惡鬼一般淒厲。
忽的兩人皆是嘴角劃過一絲獰笑,殷紅的血液從口中淡淡流出,咋舌而死!
百般無奈之下,這兩人竟是選擇了自殺,原本急於表現自己的公羊嘉言倒是一陣無奈。
“這……”
“嗯?”兩個地玄層次的修煉者,能夠在你五品釀酒宗師的眼皮子底下咋舌自盡?李白總覺得這公羊嘉言有一絲蹊蹺。
“嘉言,這是怎麼回事?”空聞宗師本來無心過問這種小事,他雖然對李白青眼有加,但是卻不會去關注他的恩怨情仇,刺殺暗殺,這等事都是常見的,釀酒師戰力薄弱但是都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不過這是在大賽期間,作為會長,無論如何他還是要出來說句話的。
李白深深地看了雷諾一眼,後者麵露得意之色,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李白知道,兩名殺手已死,自己說什麼都是完了,隻是姑且將此事記下。
閆大師卻是氣不過,起身拱了拱手朗聲道:“閆鐸見過空聞宗師以及諸位長老!這兩名殺手乃是在下擒獲的,昨夜他們還說下證詞,乃是天靈高級學院的雷諾指使!”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看向那雷諾,後者目光一轉,魚大師卻是搶先道:“老閆鐸,你莫要血口噴人!”
閆大師冷笑道:“老夫陳述事實而已,何來,血口噴人?”
雷諾聞言也是不慌,而是仰天大笑道:“哈哈,老頭子,你說背後指使者是本少,你誣賴好人也要做好圈套好嗎?為什麼不在他們兩個死前說是本少呢?現在死無對證,說什麼不也就是全憑你這老家夥的一張嘴了嗎?”
“你……”閆大師平素修養極好,別人也都是以禮相待,即便是一向不對路的魚大師,兩人之間起碼也是留有口德,而這一個小輩卻是一口一個老家夥,這讓他如何不惱,道修境的實力陡然爆發,威勢直逼雷諾。
“哼,老閆鐸莫要以大欺小!”魚大師自然不會坐視,同樣強大的氣勢將雷諾護住,兩名道修強者,大戰一觸即發!
“夠了!”這次發話的卻是紀陽秋,空聞宗師生性散淡,懶於處理這些瑣事已經飄然離開,公羊嘉言也是兩度吃癟,現在死無對證他也不願處理這無頭之案,亦是揚長而去,無奈的隻剩下紀陽秋一人處理這爛攤子。
大吼一聲,過後紀陽秋卻是露出一張笑臉:“兩位,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可各自又拿不出相應的證據,這殺手已然伏誅,不如此事就此先行擱下,他日協會理清頭緒再來主持公道!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紀陽秋地位比不得那兩位,隻得以商量的口吻說道,而且為了不將事態擴大,他們已經轉入廳內,眾多看客已然不在。
雷諾心裏自然是一百個情願,但是他卻不會表現出絲毫來,如果輕易答應,自然坐實了幕後指使的罪名,冷笑一聲說道:“紀副會長!這閆大師自持身份,誣賴與我,要是這麼不了了之,讓我雷諾日後如何立足?”
魚大師也是頻頻點頭,實際上他不知道那個幕後指使者是不是雷諾,但不管是與不是,他都會保住雷諾。
李白早就看出無法一口咬住雷諾,倒也釋然,反正解決問題,很多時候並非都得光明正大的。而閆大師卻是氣急,他心想直接讓協會將之繩之以法,沒起過什麼半路截殺的念頭,由此也能看出這閆大師溫和敦厚。
“嗬,協會當真要如此處置?”閆大師冷笑連連,一向對協會推崇備至的他突然變得怪異起來,年逾古稀的他雖說沒達到從心所欲不逾矩的地步,但是喜怒不形於色總歸還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