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痛，好痛啊。”
看到黃曉龍跌坐在地上，血人加快了動作，很快，另一隻手臂伸了出來，整個人向著黃曉龍爬來，在地上留下淡淡的血痕。
眼看著鮮紅的手指就要接觸到自己的腳，黃曉龍將腳一縮，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哥沒錢擦、擦鞋。”
這句話終於激怒了血人，手向上一聲，手指用力的伸得筆直，努力抬起的頭上肉筋鼓起。
“痛，痛。”
聲音不再是呻吟，變得短促有力，黃曉龍歪著頭，看了頭顱半響，直接在血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一腳踢了過去。
“哢嚓。”
人頭脫離了軀體，在地麵滾動著進入了樹叢的陰影中。
看著白色的頸椎骨，黃曉龍撓了撓頭：“好久沒踢球了，一時間沒有忍住，抱歉。”
血人明顯不願意原諒，呼痛聲在黃曉龍的四周回響。
黃曉龍覺得身上一陣發癢，不由自主的脫去了外套，一切都是下意識的行為，似乎完全不需要大腦的指揮。
“砰”
一聲輕響從馬路上傳來，向著黃曉龍滾動的頭顱被飛馳的車輛壓爆，並沒有血液橫飛的場景，如同氣球一般，散發著黑煙消散。
車上的人走了下來，擔心的檢查車輛。
而就是這一聲悶響，讓黃曉龍恢複了清醒，一陣陣劇痛從身上傳來，已經蓋過了酒意。
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的村衣已經被脫掉，皮膚上出現了數道血痕，從指甲上殘留的肉沫，黃曉龍很容易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久違的寒意從尾椎直往上冒，心都涼了一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黃曉龍感激的看著正在納悶的司機，要不是他，自己可能真的會陰溝裏翻船。
穿好衣服匆匆去了醫院，等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發亮。
酒意消除，身上的痛楚顯得更加明顯，也讓他直咬後槽牙。
“不管是不是張四妹，老子先滅了你再說。”
回到小店，剛準備給手機充電，就看到上麵有一條未讀短信，發信人是王權。
‘經過筆記對比，劉元車上的字跡屬於張四妹的。’
確認了身份，黃曉龍心中的怨氣減少了一些，畢竟是一直熟識的鄰居。想了半響，發出一聲歎息：“唉，給你一次機會吧。”
一覺睡到晚飯時分，黃曉龍填飽五髒廟就下了供奉大廳，昨晚的經曆讓他收起了自己的自大，怎麼說也得找個幫手。
“三柱大香聘用打手，有興趣的報名啊。報酬太苛刻的請自覺。”
雖然讓鬼魂自覺，但他話音一落，供奉大廳中大部分的靈牌都晃動了起來，一一對比，黃曉龍選擇了一個叫做小桃的女孩。
陰沉木靈牌說明了她的地位，而報酬也是最少的，她隻想要去見見男朋友。
小桃來的時間並不長，黃曉龍依稀還記得她的故事。
她生前是一名大學生，進入大學後沒有什麼感情經曆的她，直接被一名學長的花言巧語拿下。雖然學長有許許多多的缺點，但對小桃也是真好。
隻是沉迷在愛情中的小桃怎麼也想不通，一直對自己視若珍寶的學長在一年後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態度。仿佛小桃變成了洪水猛獸，總是逃避著和她相見。就算偶爾見麵，不是不耐煩便是找借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