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豹素來豪放,卻在兒女私情上保守,談起這事臉泛紅潮,幸好皮膚較黑:“那年武狀元之爭,皇族都參加觀看,決賽那天風特別大,將她的麵紗給吹掉……”
“哦!我想起來了,皇妹的麵紗是你撿起來的!”安然恍然歎道:“可惜我那如花似玉的皇妹,讓你這頭老牛給吃了。隻是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還用問我嗎?”文豹毫不客氣的堵回去,一副與己無關,高高掛起的模樣,什麼老牛?還吃嫩草呢?
“你知道公主是潔塵代的嗎?”看到羅清微笑不語,安然有絲沮喪:“那父皇必然知道,才會任安心離開,我一直以為我是最關心她的,原來……”
羅清語氣平和:“太子殿下隻是太關心了,才會當局者迷。文兄,你是什麼時候落到秦風手裏的?”
“我們剛出康城不久,就被人困住,醒來時就在小村裏,我看監視我們的人不少,一時逃不出來。公主失蹤,我再失蹤,我就知道你們會有辦法的。”
他還真敢,萬一他們不來怎麼辦?安然和羅清相對看一眼,聽到文豹接著說:“我一直沒想明白,我們喬裝打扮成小姐和護衛,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為什麼那夥人就這麼確定我們的身份,還特地在通往寒州的城外路上等我們!”
“你偷回康都被抓,趁你不在寒州時進攻,應該是有預謀的!”安然看著他:“你的計劃告訴誰了?”
“我誰都沒說!”文豹回憶:“我跟元昭說要親自試探敵情,在我回來時要死守,不可冒然進兵,其它的誰都沒有說!”
兩人都看向羅清,羅清隻是笑笑:“也許,有人猜到了你的計劃!”
“可誰會知道,他喜歡皇妹呢?除非……”安然想著:“除非,皇妹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安心說除了潔塵,誰也不知道!”他們倆通信,都是通過潔塵:“可我是到康都之後才聯係公主的。”
一時之間,三人都無語,文豹打了一個哈欠:“這事,你們去想,皇上讓你們倆來,還有其它吩咐嗎?”
“皇上口諭,朝庭正待用人之際,文豹身為良將,定要將其從敵營中救回,繼續擔任寒州刺史,若再出差錯,格殺勿論!”羅清一字一字很清楚。
“原來父皇早知道是你!父皇讓我們倆同時前來,要保證萬無一失,父皇向來鐵麵無私,上次羅清在寒州無功而返,連降三級,到現在還是侍郎。你出這樣的差錯,父皇糊弄過去就算了。”安然再次醒悟:“父皇果然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文豹皺眉說:“隻怕接下來,日子不會太平,那公主……”
“她已經不是公主了,文豹!”安然看向他,神情嚴肅:“交給你了!”
文豹鄭重點頭:“放心!”
當然放心,文豹是條漢子,所以父皇才這麼寬容吧,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安然心情複雜,那個叫他皇兄的安心,那個羞澀安靜的女孩不見了,變成大方優雅的少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