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越平和,安然越憤怒:“跟我說話少繞圈子,我問的是,父皇跟你說什麼了?你去瓊廷宮幹什麼?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羅清先倒了一杯茶放到安然麵前,再替自己倒一杯,慢條斯理的喝一口:“太子妃殿下去哪了?”
“關你什麼事?”
“身為一個太子,不該這麼衝動急躁沒有禮節!”羅清教訓。
“身為一個臣子,就該這麼高傲自大目無長上嗎?”安然諷笑。
羅清看著他歎氣:“皇上在睡覺!”
“那你在鎖離宮這麼久?”今天早上他去給父皇請安,父皇說身體不適,想要睡覺,他當即就退下來了。他站在鎖離宮門口,想到父皇這些日子以來的低落,他就去找了羅清。
他在禦書房批了一個上午的奏折,羅清在鎖離宮呆了一個上午,就看皇上睡覺?
“我進去的時候他睡著了,我出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醒!”羅清眼眶有些熱,一個多月沒見,皇上憔悴很多,韋公公看他的眼神,隱有責怪。
“太醫說換季時容易患感冒,你不用擔心!”安然下意識的安慰,說出口才知道不對,主客顛倒了,安然端起茶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在羅清麵前,看到羅清又替他斟了一杯,安然語氣放緩:“羅清,你知道我為什麼去找你嗎?”
“哦?”
“你想上朝就來,不想上朝就不來,創下安國一大奇跡,父皇對你這麼忍耐,其他人也拿你沒辦法。”安然不在意羅清的平淡,打量著他:“昨天我去看父皇時,他睡著了在說夢話,他連著叫了好幾聲,我聽得清楚,他叫清兒?”
聽得清楚?羅清輕輕的笑。
“我想了很久,凡是有你在的場合,他總是不經意間看向你。父皇跟母後關係不好由來已久,遠在你出現之前。父皇寵你,母後從開始就不喜歡你,你對她也不待見。你跟父皇母後之間的那種互動,讓人感覺你們有不讓外人分享的往事。我以前總懷疑,你長得像父皇曾經喜歡的女子,現在發現連名字也像。”
總不能懷疑父皇對羅清有什麼想法,而母後嫉妒羅清?即使羅清長得確實男女皆宜,安然也不敢這樣想。
羅清靜默著,安然提起這些事,更讓他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荒唐,心裏堵堵的,皇上該對自己很失望吧。
安然注意著羅清難得的失神,繼續試探:“你的名字跟你母親諧音?你們不需要避諱嗎?”
“在我家鄉,人們認為子女是父母生命的延續,名字相似可以更好的體現這種延續!”
他猜對了,父皇心底的女子,真的是羅清的母親,她隔在父皇和母後這麼多年:“她……是什麼樣的呢?”
羅清終於還是回答了:“她是我見過的……用世上的言語沒有辦法形容的女人!”
什麼樣的女子,該是用言語沒有辦法形容的呢?就算羅清是男人,父皇依然想從他的身上,看到對方的影子,以至這樣縱容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