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和孩子分別被人挾持著,許伊人一手扣住羅清脈門,一手持匕首,跟他們站成一排。秦風摘下蒙麵黑巾,絲毫不浪費時間:“太子殿下,你可想好了?”
“憑什麼你認為本宮會為了一個臣子一個侍女外加一個孩子,就放了你們?”既然敢齊聚於此,應該是有萬全準備。安然以為會等到有份量的人質,沒想到就是眼前三人。
秦風還沒接話,雲卷雲舒搶著開口:“太子殿下,茲事體大,務必先奏請皇上!”
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他們說話,安然看向羅清:“一個臣子換他們的命,羅大人應該不會覺得委屈才是?”
一直安靜的羅清微笑開口:“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論斤稱都賺!雲卷雲舒,我死了以後,麻煩將我葬在我娘旁邊,人生寂寞,總得找個人陪著才好!”
這時候都能淡定調笑,縱然跟在羅清身邊再久,雲卷雲舒還是學不來,這種場合他們說話也沒有份量,兩人沉默著退到一邊。
“羅大人,你盡可放心。你若死了,我必仿效蒙古入主西夏,滅族為你陪葬,不會讓你寂寞!”當年,蒙古攻下西夏守都,滅黨項一族,開後世殘忍之舉的先例。
一個國家的存亡被輕描淡寫的談論,殺伐的場麵在許伊人眼裏翻騰,許伊人手微緊,鮮血立時順著羅清的脖子流下來:“安然,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你們!”
絲絲恨意在空氣中蔓延,羅清沒覺得痛,隻覺得她的手顫抖得厲害,當下說道:“太子殿下,有恃才會無恐,今天要是不放了他們,隻怕事情難以了結!”
“羅清,你是貪生怕死,還是根本就想背叛?”安然抬手,就有人搬來桌椅,倒上熱茶,安然從容的坐下:“秦風,你有什麼底牌,都亮出來吧。我給你們一盞茶時間,若是沒有說服力,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安太子,你可知道,這個太子之位原本並不屬於你?”秦風緩緩道來,語氣有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我今天就讓你看看,真正應該做太子的人是誰?”
秦風話音剛落,所有人隻覺眼前光亮一閃,羅清的外套已化為碎片,飄落在地上。此等劍法,連雲卷這等自認劍術高超之人,都暗自心驚。
秦風劍尖貼著羅清的中衣,金屬的光澤四散:“羅師兄,我們今天勢必要離開,你說句話,要不然別怪師弟無禮了!”
羅清垂眸,看著地麵上衣服碎片,道:“太子殿下,能否看在臣一向盡心盡辦的份上,賣臣這個人情?”
“水秀生養在皇宮,一向柔順忠誠,現在說叛變就叛變,連母後都覺得沒有麵子。羅大人,人心最是難測,你身後持刀之人還是你的夫人!”若非人未到齊,他又何必等到現在,一網打盡才是他要的,安然表情淡漠:“羅大人何等機智,竟然被女流之輩挾持,明顯是同犯,論罪當誅!”
羅清沒什麼表清,倒是水秀惴惴的挪動了下。雲卷雲舒再也忍不住,齊齊站在羅清麵前:“誰敢動大人,先踩過我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