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鄂從飛行器上震落在地,一蓬大胡子沾滿草屑。他歪著頭,眼裏充滿驚駭與困惑。
他狹小的腦量容不下太多記憶,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回憶時總會遺忘七八分。因為思索,他的額頭皺起幾道皺紋。
好端端的在上飛行,天高雲淡胡子飛揚,意氣風發肢體誇張,剛喊出那多情的一句……豈知飛行器能量瞬間消失?
回憶這些他已經覺得很累,在一年之中,他短暫的思索不會超過三次。
“這……這是怎麼回事?”突鄂左右快速看看,迅速爬了起來。
木瓜早已經把腳挪開,楚天站在突鄂對麵,他一米八十多的個頭,和突鄂一比卻是矮上半頭。
“突鄂!”楚天突然大聲喊道。
突鄂向後跳出半步,一臉惶惑:“你幹什麼?他就要來了。”
楚天聽的稀裏糊塗:“誰要來了?”
“我該走了。”突鄂邁開大步,飛奔向墜落的摩托艇式飛行器。
飛行器斜插在四五米粗的斷樹中,樹木近地折斷,飛行器卻看出損傷。
突鄂跳上去,忽然一臉驚愕,似在琢磨能量哪裏去了?
楚天爬上樹站在他的對麵,伸手阻止:“慢,慢。我的飛行器你給弄哪去了?”
“什麼?這個是我的。”
“這個是你的,但你之前拆卸的卻是我的。”
突鄂兩手緊抓飛行器操作柄:“這是我的,沒事我拆卸我的飛行器做什麼?”
“你能不能好好的說話了?”楚天一腳揣在飛行器上。
楚天徹底失望了,和這個人你說不明白事情,講不清楚道理。在他的大腦世界裏,構架過於簡單。用專業一點的詞,就是癡呆。
除非他有深刻記憶的事情,而又天天說起才不會忘記。
“飛行器是你的,你走吧。”楚天跳下樹木,站在旁邊看著他。
沒有能量,突鄂急得抓耳撓腮,他不時望著遠方天空,每張望一次,臉上驚恐之色就憑添三分。
天空晴朗,那顆比太陽大一倍的恒星,散發出強烈的熱能,好似火龍在天空亂串。除此再無其它,實在難以理解,突鄂驚恐來自何處?
“木瓜,把他的飛行器拽出來。”
木瓜爬到樹上,用腳向外一蹬,飛行器拽斷卡住它的樹枝,向後飛出十米“咣當”掉在地上。
這架飛行器設計簡單,外形粗礦馬力強勁。楚天啟動頭盔檢測儀掃描,分析出它的材質大部分是未知金屬。
宇宙之大,未知的事物豈止是車載鬥量。楚天除了認識一些鐵鉑金元素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突鄂隨著從高處墜落,落差的震動對他沒有太大影響。他既沒有眩暈,也沒表現出痛苦。
楚天突然喝道:“他來了。”
“啊?!”突鄂慌忙跳下飛行器,嘴裏喊道:“別告訴他我來過。”一路連滾帶爬的鑽入林中。
看到他如此驚恐,楚天感到一絲不安。並不存在的那個他,到底是誰呢?難不曾這裏還有其它族落存在?
楚天叮囑木瓜看好飛行器,轉身飛奔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