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白帆突然大叫了一來,雙手摟著自己的脖子,臉上都是驚恐。
白帆的脖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團長長的頭發,將他拉向灶爐旁。
順著白帆脖子上的頭發可以看到,灶爐中的火已經熄滅了,一團黑黜黜的頭發從裏麵延伸了出來,要把白帆的身體整個往鏟柴灰的地方裏拉。
在北方農村生活過的人都應該知道,灶爐鏟柴灰的地方隻有一點點,一些連著火炕的或許還能大一點。
但這個小房間是前來探險的人,一點一點弄的,又不是給自家弄,非常的隨意,灶爐更是很小。
而白帆身體被頭發拉的快速後退,頭部以下子撞進了鏟柴灰的地方,把他的上半身留在了外麵。
灶爐中的柴火滅掉了,柴灰從土磚壘成的灶爐中激蕩出來,還能看到依稀的火星。
恐懼還有傷痛的促使下,讓白帆大聲吼叫,雙腳雙手胡亂在原地撲騰,但沒有一點效果。
我們甚至可以隱約的問道,空氣中散發出來的燙焦的味道。
灶爐阻擋了白帆的聲音,我們也隻能聽到他嗡嗡的胡亂叫喊著。
門外的敲門聲和摩擦聲還在,謝陽沒有多管就向灶爐那邊跑去,想把白帆救出來。
而那團頭發似乎明白謝陽的厲害一樣,不斷使勁拉扯著白帆的脖子,想把他整體拉進灶爐裏麵,致使白帆肩膀兩旁的衣服已經被磨破,露出了血淋淋的肩膀。
謝陽二話沒有,手中的筷子像是飛刀一樣,“倏”的一聲飛插進了灶爐之中。
頭發頓時就亂了,從灶爐的各個柴火的出入口延伸出來,亂糟糟的看的人膽寒。
一擊不成,謝陽再次出擊,那頭發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阻擋謝陽飛過去的筷子,另一部分還在使勁拉著白帆。
要將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成年男子,按照正常手段拉入灶爐之中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那團詭異的頭發多次拉扯之後的又一次,巨力的撞,“轟”的一聲過後,灶爐直接塌了,將白帆的上身整個壓在了裏麵。
而他掙紮的雙手雙腳也不再動彈了,看樣子凶多吉少。
灶爐塌了之後,頭發也都消失在了廢墟之中,留下房子裏的幾個人躲在另一邊的角落中,盯著那邊但不敢多挪過去一點。
此時,房間裏再次恢複到了靜悄悄的樣子,門外雜亂的聲音和白帆發出的聲音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謝陽皺眉看著灶爐那邊,我走了過去問道:“這東西是什麼玩意啊,好像不把我們所有人弄死都不甘心?”
他點了點頭說:“白帆不出意外已經死了吧,我們把他屍體弄出去,這邊即使是東槐鄉村的外圍,但發生了這種事情,誰知道會不會有異變發生。”
我嗯了一聲,跟著謝陽走進了灶爐。
謝陽還是挺照顧我的,半個身子都擋在我的前麵,仔細觀察了灶爐之後,他轉過頭說:“那頭發離開了,我們快動手吧。”
把搭建灶爐的土磚搬開,有淡淡的血腥味透了出來,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白帆的屍體快要全部露出來的時候,謝陽伸出一把手,把我推開了一些說道:“讓我來,你站在一邊,小心著點。”
我沒有逞強,乖乖站在了一旁,這種時候逞強那就無異於找死。
看到我站遠之後,謝陽搬動土磚的動作也滿了一些,每露出一些白帆的屍體,他就會將手中的符篆貼上去。
當他把白帆屍體上的所有磚石掰開之後,我不禁皺起了眉頭,胃裏更是一陣翻湧,強製憋住了一口氣,不讓自己吐出來。
房子裏的兩個女生在看到白帆的屍體之後,都捂著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不讓自己大叫出來。
白帆的臉被柴灰弄的髒兮兮的,還能看到一些被柴灰中火星燙傷的地方,但是從額頭上方的發際線開始,腥紅一片。
頭發和頭皮已經不知所蹤,沒有了皮膚底下鮮紅的肉,直接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嘔!”
張昊最先忍不住,俯身在一旁開口嘔吐著。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兩個女生也開始嘔吐,讓我的胃再次翻江倒海起來,頓在了牆角把昨天下午消化剩餘的殘渣全部吐了出來。
甚至更加激烈,吐完之後,嗓子眼都有種被吐上來的胃酸燙傷的感覺,異常難受。
在場及人中,也隻有謝陽還算淡定,但也皺起了眉頭,毫不掩飾的嫌棄浮現在了臉上說:“快點收拾一下,今天晚上我們還不能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