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婷婷一把將塑料袋扔在地上後,驚慌的後退了幾步。
我兩步躍了過去,一腳踩在塑料袋上,一把就給扯破了,細細的朱砂立馬從袋子裏麵流了出來。
還是謝陽準備的妥當,不然這東西我壓根都不會想到要帶。
蹲在地上,抓了一把朱砂就往胳膊上撒,也不知道這玩意管不管用,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滋滋!”
胳膊上貼著的頭皮,立馬發出奇怪的聲音來,慢慢紮在我血肉裏的頭發也都猛然縮了回來。
看到有效果之後,我又抓了一把撒在了上麵,頭發連帶著頭皮立馬縮成了一團。
我也趁機撿了一根從包裏掉出來的筷子,一把將頭發挑開。
這團頭發和被撒了鹽的鼻涕蟲一樣,開始在地上掙紮。
趁你病要你命,撒了幾把朱砂之後,我又將符紙扔上去了一些。
地上的頭發團跟著頭皮,慢慢開始幹枯,在我貼上第五張符紙的時候,“嘭”一聲燃燒了一起來,頓時照亮了整個房間。
等待頭發燃燒過後,我也常常舒了一口氣,這玩意得虧不是最開始的那團頭發。
不然我死了以後,馮婷婷他們三人多半也得交代在這裏。
看到我沒事之後,馮婷婷也放鬆了下來,走過來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我看你胳膊……”
我搖了搖頭,胳膊上除了十個手指印之外,多了一些針紮過的痕跡,看的人一身雞皮疙瘩。
即便是我都不願意多看一眼,更別說馮婷婷這樣的女孩子了。
一旁的張昊和田秋同樣也放鬆了許多,緊緊捏著符紙的手也慢慢垂了下來。
這一團頭發確實被燒沒了,但是外麵還有一個冒充謝陽的東西,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他姑且進入不到房間裏來,但除了被謝陽引走的,還有一團頭發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我盯著變成廢墟的灶爐,把地上還剩下的朱砂都撒了上去,周圍也貼上了一些符紙。
幹完這些之後,我有狠狠瞪了張昊一眼。
如果不是他的話,那頭發估計根本沒有進來的機會,更別說讓我的胳膊受第二次傷了。
張昊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來,但畢竟他做錯了事,再加上氣勢又比我弱了一些,口頭上回擊道:“再看小心我把你弄死在這裏!”
“來啊!”我不假思索,直接回應。
但張昊終究沒有過來,站在原地陰狠著臉,將目光偏到了一邊。
在接下來的時間,門口不停的被什麼東西敲打著,門外也多了很多奇怪的聲音,讓整個房間裏都變的陰森了不少。
在我們四人精神高度集中下,時間一點點的流失。
當天邊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出來的時候,張昊拉著田秋噌的站了起來,推開門就要往出走。
可還沒有走出去,他就被門外的人擋了回來。
那人正是謝陽,臉上滿是疲憊,看著比自己矮上一些的張昊問道:“幹什麼?”
張昊立馬搖了搖頭說:“沒,沒,不幹什麼。”
等到謝陽回來之後,張昊帶著田秋走出了房間,當他看到地上一團燒焦的東西後問道:“這些是什麼東西,昨天晚上有東西進來了嗎,我不是給你了一些符紙?”
我把昨天晚上他離開後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邊,謝陽頓時捏起了拳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說道:“你怎麼不狠狠揍他一頓?”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把受傷的胳膊放在了他麵前說道:“就這樣?這種情況他,他沒敢對我動手已經算是好的了。”
“你怎麼還不走?”謝陽突然扭頭對一邊的馮婷婷說道。
馮婷婷哦了幾聲,最後說馬上就走,然後離開了房間。
等她離開之後,謝陽手上多出了一張完全不一樣的符紙來,說道:“把手伸出來,那團頭發在你胳膊裏留下了很多東西,要是不清除掉的話,始終是個麻煩。”
說著,他把和普通符紙上麵的符號完全不一樣的符紙貼在了我的胳膊上麵,又從背包裏掏出一個裝著透明液體的玻璃瓶。
擰開之後,我就聞到了一股酒氣,問謝陽要幹嘛。
他二話沒說給自己灌了一口,噗的噴到了我的胳膊上麵。
頓時我感到胳膊上好似火燒一般,火辣辣的疼。
比王洋斷手捏著,頭發絲鑽進皮肉裏麵都要疼好多,但偏偏沒有麻木的感覺。
“你忍著一點。”謝陽一把手拉著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按在了符紙上麵說:“待會可能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