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的時間也沒有多長,吃完之後,謝陽起身去結賬了。
蘇菲也跟著站了起來說:“我先走了,你就在這裏等謝陽吧。”
走出了兩步之後,蘇菲又轉過身來,大眼睛眯的像月牙一樣對我指了指說道:“學弟,我對你很感興趣哦。”
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飯館。
我的心髒很不爭氣撲通撲通笑著,腦子裏不斷想,要是學姐看上了我怎麼辦,我該怎麼做之類的。
當謝陽結賬完回來之後,我的內心已經經曆了一場大戲,甚至來拿未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看到謝陽後,一切變成泡沫消失不見。
“你怎麼和她在一起?”
謝陽坐在了我的對麵,苦著臉說道:“誰知道啊,我翹掉了第二節課上操場打籃球,本來打算和你一塊去飯堂,誰知道路上就碰到了。”
“然後她就要我請客吃飯,還要求帶上你,我能有什麼辦法。”說著,他嘴角還抽了抽,看樣子很不喜歡蘇菲。
“要求帶上我?”我有些納悶,難道她真的對我有意思?
很快謝陽的話,讓我重新燃起的死灰,又澆了一盆冷水。
“別想了,剛才她在,有些話我不敢說,現在我給你說清楚了。”
“剛才也說了,我們從很小都認識了,我可是我們小時候那一圈的孩子王啊,愣是讓蘇菲欺負的不敢說話。”
“對你感興趣,頂多就是覺得你有意思,有了整你的意思,你可別想太多啊。”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女生的心思我不懂的,但絕對不會對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男生有興趣的。
自從夢到過那個清晰但迷糊的夢之後,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睡的都很香。
沒有亂七八糟的夢,夢中也沒有了呼喚的聲音。
倒是又一次白天沒課,無聊的時候去了一趟醫學院那邊,看了看院子中央的大樹。
周圍的場景和我夢到都一樣,可我明明從來沒有來過這邊啊,就算來拿也絕對是剛開學那會找不到教室偶爾過來一趟,並沒有停留太久。
可為何夢裏那麼清晰,連樹上的一些特征夢裏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來這邊的時候,恰好遇到了蘇菲,但我們兩個隻是互相笑了笑,並沒有發生交流。
一個星期過的非常安穩,馮婷婷他們那邊也沒有再夢到奇怪的夢,馮婷婷將布娃娃扔掉了,沒有出現異常。
躺在床上我就在想,我和馮婷婷還有田秋,之所以會夢到有人在呼喚我們的名字,會不會真是謝陽說的那樣。
都是第一次見到詭異的東西,並且看到了髒東西殺人,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其實一切都是臆想。
至於張昊自殺,可能是他自己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
可是布娃娃是真是出現的,並不是幻覺之類的東西。
我們三個能看的到摸的到,宿舍其他人也可以看到,可以觸碰。
還是說背後有人在整我們三個?
可我們之間除了在東槐鄉外見過一麵,學校裏的交集更是少的可憐,能把我們三個聯係在一起,並且仇視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有的吧。
往壞一點說,假如是張昊的鬼魂。
可張昊的死,在我們都夢到有人呼喚我們之後的第二天,他一個活人,要在我們夢裏搞鬼的可能,直接為零。
周一,我又整整一天的課,晚上回宿舍之後玩了會手機就睡下了。
睡之前喝的水有些多,半夜起來上廁所,睜開眼睛後就看到牆壁裏麵有一對猩紅的眼珠。
我的第一反應是看錯了,自從把吳老頭給我的符紙貼在牆上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了。
即使撕下來過了一周,也沒有出現。
可能是我眼花了,看到什麼東西都紅彤彤的。
揉了揉眼睛之後,還是能看到那雙眼睛。
“真快要瞎了?看來得去配副眼鏡了。”我皺眉嘀咕了句,慢悠悠爬下了床。
從衛生間出來之後,一周沒有動靜的布娃娃出現在了我的桌子上麵。
我的渾身一抖,不斷安慰自己記錯了,或者是瘦猴他們把布娃娃拿出來玩,之後就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可下一秒布娃娃居然動了,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眼睛處白色的棉花正對著我的眼睛。
之後布娃娃走到了樓梯邊,一下一下爬到了床上,之後發出“苛察,苛察”的聲音來。
從床上靠牆那邊的縫隙上,有白灰掉落在了桌子上麵。
隨後,布娃娃站在了床邊,眼睛處不再是白色的棉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猩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