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菲都說沒有大問題了,我也就把心放下來了,完全把老師的叮囑放在了腦後,跟著一塊去吃了個飯。
回到醫院後,兩人都說沒意思,要出去玩遊戲,等十點多再回來。
無聊的等了幾個小時,結果他們兩個真的十點準回到了病房,謝陽懷裏還抱著一隻雞。
把病房門一關,謝陽把雞放在了地上,掏出紅鞋纏繞在雞的腳上和瘦猴的手腕上,並看向了我說道:“你過來。”
我看了看蘇菲,她點了點頭,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走了過去說:“我?我能幫上什麼忙啊?”
“知道幫不上忙,還不出去,站在這添亂呢?”謝陽的臉秒變嚴肅,很正經的說道。
“我……”我咬了咬牙,這兩人就玩我呢。
給了謝陽一個白眼,還想給蘇菲一個,結果她氣勢太足沒敢給,推門走了出去。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想看看招魂是什麼樣的,但又怕打擾到他們兩個,隻能老老實實站在外麵,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裏麵有什麼動靜。
奈何一點聲音都聽不到,耳朵都冰了,自找沒趣。
十點多的醫院,隻剩下了上夜班的護士,醫生都不知道有沒有,病人大多數也都在病房裏,樓道裏一個人都沒有。
在我印象中,醫院是一個很明亮的地方,救死扶傷的一聲,還有被稱為白衣天使的護士,一切都很好。
但現在坐在外麵的凳子上,看著稍微有些昏暗的走廊,和心裏的印象一做對比就昏暗了血多。
同時心中滋生了一些恐怖的東西,什麼遊蕩在附近的野鬼啊,什麼停屍房屍變之類的,反正很不安生。
在我幻想著自己被鬼魂圍住之後,怎麼逃生的時候,走廊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尷尬了片刻,停止了自己的幻想,等那人走了之後再給自己找點事做。
很正經的坐在牆邊的凳子上,兩隻手撐住下巴,把頭稍微偏了一點,去看那人到底什麼時候走。
那人沒有左顧右盼,但也好像不趕時間,將頭低到了胸口的位置,慢悠悠的從走量那邊走了過來。
等到他離我隻有十米的時候,我發現這人居然沒有影子,並且就是昨天夜裏的那個鬼魂。
我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想去叫病房裏的蘇菲和謝陽,但他們兩個正在招魂,不敢打擾。
隻能自己捏上符紙就向他跑了過去,這鬼魂即使要害人都拉著幫手,看來也是弱的可以。
現在看到我衝向他之後,立馬轉身就走,腳下生風,和剛才走路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人……兩隻鬼!
上次在學校裏沒有追到,這次在醫院裏我一定要用符紙弄死他,這個見到我隻敢跑的鬼魂。
大家都知道,一般醫院都大的很,而且四通八達,牆壁上標注著很多看不懂的病名,還一半都沒有人。
很快我就被鬼魂帶離了原來的樓層,到了其他樓層。
並且這層樓,好像不是那麼常見病人看病的地方,走廊的燈都不怎麼亮,隻有前後兩個出口綠油油的光芒,看的我有點害怕。
我咬了咬牙追了上去,結果這個鬼魂也放慢了速度,因為他自己繞到了拐角,前麵已經沒有路了。
我兩隻手都捏著符紙,給自己壯膽,心裏想著這鬼魂一定不會太強,弱的很,一下子就能被我消滅了。
安靜的走廊中,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
越靠近鬼魂的時候,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昨天晚上我可是看都這個鬼魂把自己的腦袋都拔下來過。
腦子在急速運轉,思考怎麼對付這個家夥,可以一招滅掉的辦法。
鬼魂徹底停了下來,胸口的頭顱動了動,以我的身高能清楚的看到這家夥的後脖子,真不知道他爸頭拔下來後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
“你是什麼人!”我咽了口唾沫,給自己壯膽。
雖然謝陽說過,在學校出現的幾個鬼魂中,都是弱雞,但也是對他而言。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不是謝陽,更沒有蘇菲那樣的本事,隻能怪你更加小心使用手中的符紙。
即便對付一個見到我就跑,出來害人也要幫手的鬼魂。
我提起一口氣,準備衝向他的時候,鬼魂居然猛然抬起了頭。
一雙猩紅的眼睛盯著我看,長長的舌頭把下巴鼻子都來回舔了一邊,露出貪婪的目光說道:“你說我是誰,為了單獨把你勾引出來,我下了多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