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忙活完了之後,並沒有教我畫符,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我嚐試的叫了幾次之後,發現三叔睡的很熟,不管怎麼叫,他就是沒有一點反應,讓我很是鬱悶。
躺在床上之後,想了很久,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我身邊做著什麼,但我就師兄醒不來。
感覺有人搬動我的身體,可我就是不能動彈。
像是鬼壓床,又像是夢魘一樣,難受的很。
想用力睜開眼睛,但隻要一使勁,耳朵就開始鳴叫起來,讓我痛苦不堪,嚐試了幾次之後,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當我的眼睛睜開以後,發現自己居然不在賓館裏了,而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讓我詫異。
現在的體型是站立著的,勉強低頭看到的是一截一截的繩子,原來在睡夢中被人綁到了陌生的地方。
我咽了口唾沫,讓自己冷靜下來。
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千萬不能慌張,先觀察周圍的環境再說,還不知道是什麼人把我弄在這裏的。
看來昨天晚上並不是我自己的想象,而是真實存在的。
還記得小時候也經常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隻不過那時候不當回事,現在看來很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醒了啊。”當我醒來沒幾分鍾,就有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人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人。
可我有點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把我弄到這裏的。
三叔不是在房門窗戶上做了很多的布置嗎?還有就是我睡覺怎麼睡的那麼死,被人搬到了其他的地方,居然沒有一點反應。
鼠眼男看了我一會之後,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自然也不會白癡的問,為什麼要把我弄到這裏。
他看我反應很是平淡,哼了一聲就從頭裏掏出了一個讓我很眼熟的東西。
正是放著細針的針包,我在蘇菲身上見過,在謝陽身上也見過,不知道他是要幹什麼。
但絕對不是好事,以前他們在我身上用針的時候都是為了幫助我,而這個鼠眼男給我的感覺就不好。
拿出細針之後,鼠眼男走到了我的身邊,冷笑道:“從今天開始,就讓你變成徹底的普通人吧。”
說著,他開始把細針一根一根插在我的身體上。
按道理說,細針插到了身體中,我會有痛感。
可是鼠眼男在我眼前做的這一切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仿佛身體就不像是我的一樣。
我也嚐試著掙紮了一下,控製身體的能力還在。
就在鼠眼男拿出了一根不一樣的針之後,他猛然紮進了我的身體,我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感。
隨著痛感充斥滿大腦之後,我的眼前一黑,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再次醒來後,三叔已經到了房間裏。
我身上的繩子也都被解開了,整個人躺在地上,渾身無力。
三叔摟著我的肩膀,眼睛通紅看著門外,愧疚的說道:“都怪我,大意了,讓灰家的人把你抓走了,就連我都差點死掉。”
我努力把頭扭動了一點點,看到三叔身上都是血跡,慘不忍睹。
“發生了什麼……”我動了動嘴唇,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連動動嘴唇都是非常費力的事情。
三叔則在一邊大哭,氣運被人奪走了……
當我身體恢複過來後,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事情了。
三叔告訴我,壽命是不用擔心了,恢複到和正常人一樣了,隻是氣運都被奪走了。
就連我身上的黑色匕首都變成朽木,一點一點腐爛了。
自此之後,我真正的成為了一個普通人,沒有氣運,身邊不再出現鬼怪,除了父母對我和以前一樣。
幾乎所有親戚都似乎不再對我像以前一樣好了,在他們的眼中,我好像成為了廢物一般的存在。
可是我卻感覺一身輕鬆,肩上沒有了重擔,整個人活的更加開心了。
雖然謝陽和蘇菲說是為了我的氣運才到了我身邊,可當我是去氣運之後,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好朋友仍然是好朋友,沒有一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