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交給我吧。孟小姐怎麼樣了?”華子愷忍著笑地看著穀雪抓狂的樣子,好心腸地岔開話題。平時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這會犯起傻來,還真傻得無藥可救。
“孟小姐由淩先生和麥先生照顧,在右側的休息室。”服務生將東西交給華子愷,得體地回答。
“我去看看。”將衣服和鑽石放在門邊的櫃子上,華子愷同服務生一起走了出去。
穀雪還在惦記著那顆鑽石,聽見華子愷走了,起身單腿向門口跳。沒跳兩步,被景燁長臂一撈,抱在懷中,順手將鑽石和衣服拿了,走出休息室。
“放我下來,我能走。”習慣了華子愷的懷抱,被景燁抱著,她渾身不舒服。
“別動。”景燁緊了緊手臂,沉著臉說道。
“我們去哪?”見景燁抱著自己走向電梯口,穀雪問道。
“回家,你還想去哪裏?”景燁沉著臉說道。方才華子愷抱她,她一直老老實實,這會身上像長了刺一樣,不停地動,雖然不重,但這麼動下去,保不住會把她扔了。
“老實點。”抬腿將她向上送了一下,順帶將衣服搭在她身上。
穀雪本想去另一間休息室看看姐姐,但見景燁黑著臉,沒敢開口了。畢竟在景燁麵前,自己跟那些人才認識了幾天,還沒有熟悉到去看他們的地步。
回家打電話吧。穀雪心裏想著,卻沒料到,回到家,她竟沒有時間打電話。
電梯前,早有服務生叫來了電梯,禮貌地伸手擋著電梯門。
一進電梯,景燁立刻托著穀雪坐在狹小的扶手上,自己緊靠著她扶著,抱怨道:“你怎麼這麼沉?”
穀雪撇撇嘴:“我又沒有讓你抱。”
電梯裏慘白的燈光下,穀雪白皙的臉上紅印越發明顯,景燁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了句:“疼不疼?”
孟筱蓧以為他問的是腳,搖搖頭:“不疼。”
答完,見景燁盯著自己的臉頰,才想起自己挨了一巴掌,生氣地扭過頭:“疼。”不是景燁不知廉恥,那女人怎麼敢這麼張狂。
“對不起,那天喝多了。”良久,聽到景燁歉意地說道。
穀雪沒理他。她不知道,景燁從不跟什麼人道歉,既是錯了,最多用金錢補償,今天這句對不起,若是讓他的屬下聽到,一定認為自己是幻聽。
沒聽到回答,景燁微微尷尬地還想繼續解釋什麼,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第一次道歉,就這麼不了了之。
一路上穀雪不說話,也不看他,執意地側過頭,看著車窗外流逝的景色,那副神態,似乎他是蛇蠍猛獸,要遠遠地避開他。
景燁卻被她的神情再次惹得心頭火氣,那天的事情是他不對,他喝多了,一開始並不知道是在自己家裏,直到鑰匙的開門聲才讓他清醒過來。可穀雪不吭不哈地去了日本,到了日本才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十分窩火,所以聽到她回來了,想故意氣她一氣。
沒想到最後心情糟透了的,是自己。
穀雪當晚自殺,雖然明知道跟這件事沒多少關係,景燁仍然很後悔,這些年玩歸玩,從來沒有讓穀雪難堪過。
結婚五年,一直被穀雪漠視,景燁本該早已接受,但再次看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時,他仍然感到難以克製的憤怒和難耐的心痛。
望著穀雪美麗的側影,景燁不由自主地想起晚宴上穀雪望著華子愷的目光,那種目光是穀雪望向自己時從來沒有的。以前是那個人,什麼時候,換成了華子愷?
回到公寓,景燁將穀雪直接抱進二樓臥室後,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揚手將穀雪扔在床上。
大床很軟,並不會摔傷她,但穀雪毫無防備,嚇得尖叫了一聲,正要起身聲討,一個黑影壓了下來。
“說,你跟歐少到底什麼關係?”
“歐少?”穀雪別扭地想逃走,景燁大手迅速鉗住穀雪的下頜,迫使穀雪正視自己。
“華少,華子愷。”見穀雪故作疑惑的神情,景燁咬著牙解釋道。
“不是跟你說了,前些天住院認識的,醫生和患者的關係。”穀雪放棄掙紮,坦然地對視著景燁。
“你當我瞎子嗎?”景燁的聲音冷得能殺人。
“那你說,我們什麼關係。”穀雪挑釁地看著他。
別說姐姐跟華子愷確實沒有關係,就是真有什麼關係,跟你景燁也說不著。
景燁語窒,他能怎麼說,說沒關係,他不甘心,說有關係,他更不甘心。
邪魅地一笑,景燁半支起上身,一把拽下了領帶,兩隻眼睛冒著欲望的火光:“我不管你們什麼關係,我隻要你記住,你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