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姬和勒冷一起住在了容華舍那裏的別墅,這是勒冷的主意,沐姬也是答應了。
在夜白蕊的眼中,這裏可是沐姬和冷先生的新婚別墅,十分的優雅的格調。
沐姬穿著一身粉藍色的及膝短裙站在了一樓的窗戶前,仰視著外麵的風景,這是一個綠油油的草坡,種了幾株月季花。透過晶瑩剔透的玻璃,看見廚房裏的勒冷忙裏忙外,卻令沐姬感覺,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像新婚夫妻了,可是,她並不想。
“沐姬,早餐我已經做好了,要一起留下來吃嗎?”
沐姬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噬魂刀,接著,向門外走去,“不用了,我出去吃。”冰冷冷的回答。
勒冷臉上是失望的神色,不過,能為她付出的感覺真好!讓她明白,其實一直有人在關心著她。
沐姬回到了花店,迎麵而來的夜白蕊說道:“新婚快樂,沐姬。”
女人點了點頭,內心很意外,居然是很甜蜜的感覺。
沐姬微笑著問夜白蕊:“我都結婚了,什麼時候輪到你呢?”
夜白蕊變得有點抑鬱。
這兩天,林顧城就沒有再聯係她了,或者他很忙!或者還是因為那件事而在意,但是,她的內心卻沒有一絲的愉快。
夜白蕊俯下身子,低頭整理著花束,隻見一個打扮豔美的年輕走了進來,季玫瑰一件紫色的短裙,手上拿著一部電話,說道:“不知道,知道城哥哥很支持我們在一起,為什麼我的心裏……”
夜白蕊仔細的一聽,她似乎聽到了林顧城的名字,城哥哥,叫的可真親切,抬起頭,仔細的打量了女人,外表妖嬈的打扮,看去卻很溫婉,是那種給人好感的女人。夜白蕊猜想,這個女人是誰?
季玫瑰走進來,沒有看到低著身子忙碌的夜白蕊,才發現地麵上有一個人,季玫瑰驚訝的發出了聲音,“對不起,我沒有看到你,你沒有關係吧?”
“沒有關係,小姐,你並有踩到我的手,不要太在意了。”
“小姐,我真好有急事,你可以將手機借給我,打個電話嗎?小姐拜托了。”夜白蕊一臉的真切。
“就在店裏,馬上就好,我保證。”
季玫瑰左右為難,看到了夜白蕊誠懇的臉,或許,她真的有急事。
季玫瑰將手機遞給了夜白蕊,粉色的手機,上麵繪畫著一隻飛舞翩翩的蝴蝶。
夜白蕊的心機達成了,順勢的拿過了手機,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心底一蒙,原來不是打給林顧城。
隨意撥打了一個號碼,放在耳邊輕輕的聆聽,當那邊快打通的時候,按了拒絕鍵。
夜白蕊的臉上是溫暖的微笑,伸出掌心,將這款粉色的手機,還給了季玫瑰。
“謝謝你了,小姐,你有一顆純潔的心。”
現在,剛在拍攝新一期的大片,安瑾楊的手機響個不停,剛要接的時候,便匆匆掛下。他安然的一笑,也許是某個人的惡趣味,所以,他也沒有在意。
夜白蕊望著季玫瑰離開的腳步,這是一個令人賞心悅目的女人,連走路,也是那麼優雅。
今天的歡家,格外的熱鬧,一大早,歡盛便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黃曆,看著最近的好日子。
歡念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見到父親正在看的書,很疑惑。
“念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林顧城訂婚,你們的關係那麼好,下個月的初一是好日子,有時候,也需要為自己打算的。”
父親歡盛的話,再次提醒了歡念,隻有結婚,才能讓林顧城永遠陪在她的身邊。
“但是,城對我沒有提起過,他應該是不想這麼快訂婚的。”
歡盛看了看最近的女兒憔悴了很多,難道是為情所困?歡盛問道:“是不是林顧城的花心,令你很不好受?”這是很多人嫁入名門的問題之一。
“沒有,爸爸,你想到哪裏去了?”
歡念打斷了父親的話,轉過了身子,走上了樓,轉眼之間,臉上哀愁盡顯,或許父親的話,是一個契機,也不一定。
站在房間的走道中,一道陽光打了過來,人前,她依舊是端莊的歡家千金。
第一次,給林顧城發了消息:城,我們訂婚吧!父親看中了下個月的好日子。
發完了消息,歡念趕緊的關上了手機,任何人都打不過來了,在這一縷陽光的照耀下,人的模樣變得模糊,甚至看上去很透明,歡念的心中在默默的期待,真希望那個短信,被林顧城刪除,但是,常常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那邊的林顧城,看到了歡念的短信,已經是下午的事了,不知道,這個時候,會不會已經晚了。
林顧城思索了許久。
林顧城撥通了某人的電話,是歡念的手機,隻是無人接聽。
林顧城的出現在歡家,像是一個偶遇,歡盛的千金正站在別墅的門前,和林顧城四目相對。
“歡念,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給我一段時間再想想。”
“你有多喜歡我?”
林顧城說完了這翻話,轉身離開。
“林顧城——。”歡念輕柔的叫喚了一聲,跑了上來,抱住了男人,他的背部脊梁繃得直直的。
“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歡念肆意的表白,溫情十分。
林顧城的手,將歡念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有些事情,他還沒有想好。
“歡小姐,請你自重。”
林顧城離開了歡家。
今天,歡念來到了花店,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準備的。夜白蕊在店裏忙活,看了眼這個氣質很像她的女人,總是和林顧城曖昧不明,歡念問道:“我快結婚了,什麼花適合婚禮上用?”
來者不善。
夜白蕊盡職盡力的解說:“百合花或者薰衣草……”
花店裏隻剩了她們兩個人,歡念的氣質變得陰冷,“夜小姐,是城的朋友嗎?過一段時間後,就是我和城的訂婚宴會了,他已經答應我了。”
歡念言語中透露出全是甜蜜,夜白蕊的目光暗了下來,林顧城決定訂婚了。為什麼她的心還是疼的呢?明明已經擁有了林顧城。
夜白蕊也是一臉的喜悅:“祝賀你了,歡小姐。”
夜白蕊看上去,沒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麵色如常,歡念問道:“我訂婚那天,夜小姐會來參加嗎?”
“不會。”夜白蕊指了指店裏的鮮花。
“我很忙。”
歡念走出花店,得意洋洋。
夜白蕊看著歡念的離去,她的掌心沁出了血來,剛才拿花束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帶刺的玫瑰,她一直強忍著。
原來是林顧城快訂婚了,一個出身名門的闊少,一個同樣是名門望族走出來的富家千金,的確是很配。
過了一會兒,紫蘇走了過來,看看地上的血跡斑斑,來自夜白蕊的左手,驚訝的發出了聲音:“夜小姐,你的手受傷了,我來幫你包紮一下。”
夜白蕊的臉上是淡淡的蒼白,“這隻是一件小事。”
歡念走出了花店,意外的,林顧城迎麵而來,視線交彙,歡念不懂得林顧城目光裏的暗喻?
歡念走了上去,勾住了林顧城的手臂,“城,你怎麼也來了?”
“我是來找夜白蕊小姐的,你跟她說了什麼?”
“沒有啊,我在問,什麼花擺放在我們的訂婚的那天的酒店適合。”
提起了訂婚,林顧城說:“再給我一些時間。”
歡念接到了一個電話,提前走了。
林顧城向花店走來,一進來,夜白蕊便背對著他,紫蘇為她包紮著傷口,發生了什麼?林顧城一無所知。
“你的手怎麼受傷了?是剛才和歡念發生了爭執?”
夜白蕊怕林顧城誤會,“不是的,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玫瑰花莖上的刺。”
“真的?”
夜白蕊點了點頭。
林顧城看見了她受傷的手,一陣的心疼,從紫蘇的手上拿過綁帶,低著頭,幫夜白蕊細心的處理著,這一麵的林顧城,格外的溫暖她冰冷的心。
林顧城低著頭,細致入微。
林顧城幫夜白蕊包紮好了以後,夜白蕊的眼中透露出的全是疏離,特別是知道他快訂婚的消息。
見林顧城來了,夜白蕊拿著包,走出了花店,“紫蘇,今天我請假,明天見。”
林顧城看來,夜白蕊的行為隻是雕蟲小技,為了躲他,也不需要用這個方法?看著她的背影,快速的消失。
林顧城一臉趣味的走了出去,緊隨其後,馬路邊上,夜白蕊正在等著車。
林顧城來到了她的身邊:“今天要去哪裏呢?需要我陪伴嗎?我叫許景過來載你?”
夜白蕊紅唇微啟:“不用了,公交車馬上就要到了。”她淡淡的拒絕了林顧城的提議。
“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談,是關於我訂婚的事情,有沒有興趣聊聊?”
夜白蕊白了一眼林顧城,新娘又不是她,和她聊天有什麼好內容?本來應該是拒絕的,但是,林顧城的氣勢很強,不容許她的拒絕似的。
來到了一處餐廳,氣氛很好。
“說吧,你想說什麼?林顧城?”
他微微一笑,美不勝收,一開始,就說出了他想要知道的疑問:“如果我和歡念訂婚了,你會開心嗎?”
她的手一頓,不過,馬上又變得氣質沉穩,有時候,真得是不想回答這種敏感的問題。
夜白蕊想起了剛才歡念甜蜜的樣子,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打碎別人美滿的東西。
“隨你。”夜白蕊的言語是道不明的冷清。
曾經的與他她差點奔入婚姻殿堂的男人,現在,在她麵前說著和別的女人結婚的事情,是不是很唐突呢?
林顧城從口袋裏拿出一枚結婚鑽戒,在夜白蕊的麵前展現了一番,這枚戒指很貴重,看上去,價格不菲。
“你說這枚戒指,歡念會喜歡嗎?”
夜白蕊從座位上起身,內心已經是波濤洶湧,這是個巨大的消息,林顧城居然要結婚了。
“對不起,祝福你了,林先生,我現在要離開了。”
夜白蕊拿起包,卻被林顧城拉住了,“我要訂婚的消息,為什麼你是這個反應呢?”
林顧城一臉的氣惱,她不是預料中的模樣,令他挫敗。
夜白蕊一臉的慌張,林顧城到底想說什麼?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是我曾經在乎的女人,如果我說的契約,你不答應,那麼,我就會和歡念訂婚,因為你真的不在乎我。”
林顧城說這話之後,眼底裏全是堅定,夜白蕊撞進了他肅穆的眼神,她的心也是一驚。
夜白蕊失魂落魄的行走在街上,他要訂婚了,他要訂婚了,這句話像是符咒一般的陰魂不散。現在的她該怎麼辦?如果他一訂婚,以後,他們用什麼關係相處呢?
他的意思是還有一絲的喜歡她,為什麼今天要提出這個問題呢?
就算要結婚了,這件事關她什麼事情呢?他的意思是——對她念念不忘,還深深的喜歡著她?
夜白蕊在路上恍惚的行走著,對麵是馬路,未看得清紅綠燈,草率的經過,十分的馬虎大意。一輛沉重的馬車迎麵駛來,“小心——”這是一個豐神俊勇的男人,將夜白蕊牢牢的束縛住,處在他的胸膛之間。
夜白蕊看清了這個出手幫助她的男人,見到了臉,居然是他——宛向北。
他們的身體倒在了路邊上,夜白蕊心有餘悸,對麵著她的失神,宛向北淡淡的不滿。過馬路,居然走神,如果沒有的出現,誰會預料到就接下來的事情呢?宛向北不敢相信,為夜白蕊捏了一把汗。
夜白蕊望著宛向北盯著她的臉看,孜孜不倦的感覺,仿佛一生都看不夠,夜白蕊的麵色馬上如蘋果一樣的紅色,望了這麼久,是她的臉上有東西嗎?
她不知道,宛向北的心裏話,這樣簡單的凝視一生,他都非常的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