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下班之後,我和蘇瑤簡單吃了一頓快餐,就開車去往了市醫院的停屍房。
在停屍房外,我們遇到了女受害者孫彤的家屬,那是她的父母,已經年邁,聽到家裏唯一的女兒被害的消息,悲痛欲絕,哭得昏天搶地。
孫彤二十七歲,容色嬌麗,結婚五年,有個四歲的可愛女兒,丈夫隨著工程隊去外地修橋梁了,她在郊外一家服裝廠做工。那天工廠的訂單突然緊催,需要員工加班,作為車間包裝組的組長,她等所有貨都打包完整後發出,自己才離開工廠,其他員工早就回家了。
孫彤在騎電動車回家的路上遇害,隻有三裏的路程,卻發生了這樣的淒慘橫禍。
蘇瑤看著老兩口嚎啕大哭,幾乎要暈厥的樣子也撐不住哭了起來。白發送黑發人,這種錐心之痛,沒有經曆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她偷偷擦掉眼角的淚痕,轉身對著我說:“宇哥,我們一定要將那些禽獸不如的壞蛋,繩之以法,還老人家一個公道。”
“我會的!”
我們走進胡健、張東鑫屍體所在的冷藏室,這次朱旭亮帶著痕檢人員和繪像師來了,一名法醫也在場,緝毒大隊派來了兩位刑警協同辦案。
“致命傷在什麼地方?”
法醫回答說:“胡健身中三刀,有兩刀從後背刺入,傷到了脾,側麵一刀,從肋骨插進去,傷到了血管和腸子,導致他大出血死亡,腹腔內有大量血液,達一千四百毫升,加上地麵的血液,足以在半小時內導致死亡,凶犯使用的單刃銳器匕首,寬四至五厘米。”
這時候,法醫已經把裹屍袋打開,胡健屍體被清理過,腹部和胸口都有縫針,經過解剖檢查過。
“在胡健的血液裏沒有發現毒品成分,但是卻有濃量的酒精,死者當晚喝了不少酒,但是沒有吸毒經曆,至於是不是毒販外線成員,這需要你們來偵破了。”
我檢查了一下胡健的腦袋,沒有明顯的磕傷和破壞,能夠使用電磁設備來契合意識。
“另一位受害者如何?”
法醫解答:“死者張東鑫,背後中了兩槍,一顆子彈打到後腰,一顆子彈穿透胸膛,劃破了心髒,死亡時間比胡健要短,胸腔都是血液,幾分鍾就窒息死亡了。”
“好的,我明白了,蘇瑤,我們開始吧。”
黑沉沉的夜,仿佛被一層濃墨潑灑在天際,隻有微弱額度星光散射下來。山林飄著霧氣,在夜黑風高下,更顯得無比的詭異。
我的意識進入了這個空間內,與胡健的意識契合,等於控製了他的身體,他所看到的場景,我會重新經曆一遍。
“放了我,你們要帶我去哪,求你們放了我,不要……”
孫彤在掙紮,但是被胡健和張東鑫攥住了手臂,挾持著朝著山上走。
我轉頭看向她,月光下,孫彤的臉上表現出恐懼和害怕,哭喊著,央求著。但張東鑫卻無動於衷,身上散著酒氣,雙眼中流露著濃烈的情欲,猙獰地笑著。
“住口,臭婆娘,今晚你老實伺候我哥倆舒服,還能饒過你一命,再不老實,不聽話,現在我就捅了你。”
孫彤明顯被嚇唬住了,害怕他說的是真的,隻是嗚嗚地哭,嘴上不停央求,卻不敢再掙紮反抗了。
我心中來氣,果然是胡健、張東鑫挾持了孫彤,動機明確,二人想要帶她去別墅裏進行犯罪。
這時,三人已經接近了那座別墅,在夜幕下,它顯得沉靜、滄桑,甚至帶著一股神秘。
風吹著山上的林木,葉子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黑影重重,陰風陣陣,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接近了死亡地點,我開始左右張望,心神不寧,因為毒販子隨時會出現,我要時刻提防。
十步、九步、八步……
隨著步伐越來越近,我鬆開了孫彤,做好了躲閃的準備。
“老胡,你幹什麼呢,四處張望,跟要看到鬼的樣子?”張東鑫有些不滿。
我顧不上管他,因為已經發現從左側的樹叢後麵,突然衝出一個黑影,腳步很輕,手上拿著一隻匕首。
“有人,快跑!”我喊了一聲,故意讓張東鑫和張彤逃跑,來把局麵攪亂,自己反而向前衝,躲過了那個歹徒刺來的匕首。
“啊!”孫彤本就擔驚受怕,突發發現有黑影躥出來,如同幽靈一般,受到更大的驚嚇,直接癱軟在地,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張東鑫也嚇了一跳,不過他喝過酒,膽子大一些,沒有直接癱坐在地,而是很聽話地掉頭就跑。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