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海是不是在笑,笑有人天真得不得了
笑有人以為用癡情等待,幸福就會慢慢停靠
你聽海是不是在笑,笑有人夢做得醒不了
笑有人以為把頭抬起來,眼淚就不會往下掉
阿靈伸手揉了揉眼睛,順便擦去臉上的餘跡,解嘲般輕聲對自己說:“果然視力突然變這麼好有問題,眼睛好疼啊。”
等再次看清楚時,兩個主持人都下去了,節目已經開始了。再沒有心情看下去,阿靈悄悄得從座位上起來,溜了出去,幸虧大家都注意台上,沒太注意她的動作。
一個人走出去,被晚風吹痛了臉龐,似乎清醒了些。剛才的淚是毫無意識的自己落下,但此刻之前沒有體會到的心痛從心底泛起,一層層往上湧,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痛的阿靈幾乎不能呼吸。走走停停的來到沒有人的操場上,一股怨氣再也憋屈不住,撒開腿繞著操場跑了起來。
是的,她怨,怨自己,怨自己會愛上那樣出色的男人,怨自己的不自信,怨自己的多愁善感。
今夜,她自己也知道,上官宇帆隻是在盡他當學生會主席的職責,對陳依蓮沒有特別的想法和任何出軌的行為,他所做的也隻是所有紳士會做的,僅此而已。
自己知道是知道,可是,此刻自己的心裏卻像倒了的醋瓶子一樣,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難道感情深了,真的就是這樣自私深刻,患得患失,毫無理性可言。
這樣的自己連自己都不喜歡,上官怎麼會喜歡呢。還有,自己心底的事,到底要怎麼讓他知道讓他能接受呢,不,也許他怎麼也不會接受,因為換了自己也不一定會接受的。
阿靈知道,感情的事有時候盡力了,但是結局由不得自己,自己和上官宇帆的感情不一定能開花結果,可是如果就這樣結束,自己是如何也不甘心的,那要繼續瞞著上官宇帆嗎。
鬱悶怨憤和迷茫疑惑,讓阿靈煩到心底,放開的腳步再也停不下來。
當終於下定決心,決定自私一次暫時瞞著上官宇帆自己的事,阿靈才漸漸清醒理智了一些,腳步也放緩了。不知道在情急之下到底圍著偌大的操場跑了多少圈,但是渾身上下的衣服都給汗打濕了,晚風一吹,還有些許冷意,阿靈忍不住伸出手臂抱住自己的腰身。
卻在抱住之後自那日清晨之後再次感到了詫異。自己的腰身好像變了好多,沒錯,阿靈放開手臂,上上下下的摸遍了自己的全身,自己細了好多,不論是上衣還是褲子,此刻都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這下子怎麼辦,從夢境到視力的突變,再到此刻身材的變化,真的不能再當作無稽之談。眼鏡不近視了還可以當作是戴了隱形眼鏡,可是自己突然瘦了這麼多是瞞不了人的,剛才還想著暫時瞞著上官宇帆呢,這下子,估計到了明天,全班的同學都看得出來自己的怪異了。
怎麼辦,怎麼辦?
禮堂是決計不能回去了,給飛燕她們發了個短信說自己有事先走了,先會宿舍再說吧。
來到宿舍樓下,大廳裏一片燈火輝煌,阿靈從沒覺得自己如此害怕燈光。而且樓下的阿姨非常盡職,以前偷偷帶小狗進去都得千算萬計,生怕被抓了馬腳,這時進去會不會自投羅網,用不了到明天,全校的人都會奇怪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以前覺得自己的身材不夠好,太胖,無數次做夢可以一下子變得很苗條,但是現在卻寧願變回去,果然人是貪心的,不可理喻的。
踟躕在進與不進中,不知不覺踱到宿舍樓側,望著樓上不多的燈光,大概這時大部分學生都在教學樓、實驗室或者圖書館呢,在宿舍的比較少。
於是來到宿舍樓的背麵,背麵靠近學校邊緣,除卻種植的一排大樹,再往後就是高高的學校院牆了,這邊少有人來,這時也真的沒有一個人。
閉上眼反反複複想了想,想起了夢中人留得一些訊息。在心底暗暗給自己加油:“大不了跳不起來就是了,又不是從樓上往下跳,跳不好會摔死去。”用上衣衣角擦了擦因為緊張而微濕的掌心,緊了緊腰帶和鞋帶,念著口訣,自丹田開始運氣,果然小腹有股熱氣湧上來,然後流向全身,浸透四肢,渾身頓時充滿了力量。
身體略蹲,雙腳用力一蹬,身子猶如離弦的箭向樓上射去。阿靈被自己的速度嚇壞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身子上升到最高高度之後開始下降,她四肢亂晃,張大嘴卻也喊不出來,更不知道下步該幹什麼了。
身體急劇下降,速度遠勝於阿靈此刻腦子的轉速,她腦子裏什麼口訣都忘了,但是身體潛意識開始運氣,深呼吸,身子變得輕了些,但是還是以一個十分不雅觀的姿勢重重的在地上摔了個仰八叉。
大腦蒙了片刻,然後清醒了些,一邊揉著摔痛的屁股一邊爬了起來:“好可怕,好可怕,差點摔死我,高手果然不是好當的。”
“喔,對了,想起來了,用輕功時一定要運氣,均勻呼吸,放鬆身體,剛才這幾樣我沒一樣做到的,活該挨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