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半，太少了！
既然張嘴，起碼也得……七成往上吧，之前都狼吞虎咽成那樣，也好意思喊五成半，真是過河拆橋，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王飄飄隻覺氣不打一處來。
王羽看了看憤憤不平的前者，沒做表態，別說飄飄，就連他，心頭也著實堵得慌。
整個過場下來，縱有瑕疵，也是瑕不掩瑜，石平表現出來的反應，就很好地說明了這點，可為甚，這貨會給這樣的低分？
他情緒尚算平和，隻不過很想問問石平，這五成半，原因何在。
剛要開口，王羽愛胡思亂想的毛病又犯了。
這就和某些人，在一場校考之後，得分較低，然而明明知道分數，卻還是不敢查看自己的卷麵，自我逃避一般。
可是……總不能他縮在後邊，讓王飄飄女孩子家家的，刨根問到底吧？
那樣的話，仙膳坊大管事的顏麵何存，男人的尊嚴何在？
想到此，王長老牙關一咬，硬著頭皮，朗聲開口道：“仙客，可有什麼意見麽？本坊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明示，以供本……在下整改。”
話音還未落，王羽先朝石平大幅度鞠下躬。
王飄飄和石平麵色大變！
古往今來，哪有金丹大能給低階修士行此大禮的？縱然王羽年僅十六歲，也並無實戰能力，但他確是……道宗再正牌不過的金丹長老，如此一禮，別說石平，就是藏書山的李淳化長老，也承受不起！
王飄飄不假思索，直接在王羽身邊匍匐下來，頭顱貼地。
這一切，或是實際行動，或是低到塵埃的姿態，都是大管事——為仙膳坊做的，輪到她，焉有不跪之理？
將拜兵跪，天經地義。
這下可把石平架得下不來台，他一臉的惶恐，腦門子都急出了汗，慌忙開口道：“王長老，還請起身說話，還有這位姑娘，請起，請一定起來再說……”
王羽沒起身，石某人也不敢好好站著，隻能把身子俯得比他還低一截，形成無比怪異的姿勢，血液上湧到頭頂，憋得滿麵通紅。
“是我心急了……”搞得二人反應劇烈，王羽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這一“躬”的影響力，灑然站直後，認真道：“還請石兄明示。”
“不敢不敢，當不得王長老如此抬愛，既然您問了，我說便是……”石平趕緊抱拳。
“各個方麵來講，貴坊均屬上流，隻是，湯味的水準略微提升些許即可……”看得出來，石平盡量斟酌著用詞，生怕不小心誤入雷區，惹得場麵再次失控。
“沒了？”
“暫時沒有了。”
這下子，輪到王羽想罵街。
剩下那四成半，是怎麼沒的，全混湯裏給你喝沒了？
咦，王飄飄還跪著呐……
顧不得再和石平掰扯，王羽選擇先扶起王飄飄，這姑娘額頭上一大片淤青，顯然是方才用力過度弄的。
她長裙上沾染了不少塵土，格外紮眼，王羽衝石平歉意一笑，然後認真為女孩拍打起裙擺來。
嘴裏還在不停數落著。
“你看看你，製服都弄髒了，磕地板磕的腦殼疼不？”
王飄飄沒說話，隻是定定看著心無旁騖的王羽，倏忽間，眼神裏多出一些莫名的東西。
這氣氛，到該告辭的時候了。
就是不知……好友茂山那邊的回信。萬一前腳剛同王長老告辭，後腳又跟著好友們回來，有失他石某人風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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