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號上失去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兩個成為階下囚的夥伴的狀況令人擔心不已,沒有人還有心思玩樂。
藍山看了看天氣,對著香克斯點了點頭示意一切安好,然後勸道:“船長,你這幾天都沒怎麼睡覺,快到暗河島了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航向我看著。”
香克斯正想拒絕,貝克曼卻拍了拍他的肩膀:“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對付接下來的事情啊。”
香克斯隻能點了點頭,然後回了船長室。
他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恍惚間摸到了掛在腰間的酒瓶,幹脆一把撈了起來喝了一口然後順手朝著身邊一遞:“來喝酒,伊——”
話音戛然而止,紅發悵然若失的看著空無一人的身旁,拿著酒瓶遞到一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往常那個雖然麵無表情帶著冷的足以凍死人的氣息但卻總是會順從他陪他來喝酒的黑暗精靈……已經不在這裏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間沒有了喝酒的*。他翻了個身坐了起來,靠在牆上望著那個隔了一簾子的床位,那上麵空無一人。
伊斯特一向神出鬼沒,他從不在任何顯眼的位置出現。但隻要香克斯轉頭刻意去尋找那個黑色的身影,卻總能找到他。即使伊斯特不在他的左右,香克斯也依舊能夠找到他——這幾乎成了他的必修課。他熟悉黑暗精靈的習慣與喜好,甚至不需要動用見聞色霸氣就能夠找到對方。
雖然黑暗精靈並不經常出現在香克斯的視線之中,但隻要他在,那麼就足以令香克斯感到安心。
因為一個以殺戮成名的刺客在陰暗處關注著自己而安心……也許也隻有香克斯會這麼想了吧。
幾小時後,眾人登上了暗河島的地盤。
九酒在第一時間便找上了黑暗傭兵酒館,那個倨傲的負責人珀森對他的到來毫不意外。
海賊團眾照著前幾天商量的計劃分頭準備需要的東西。
值得一提的是永久指針——海賊團眾通過黑暗傭兵的渠道入手了三所監獄的三個指針,永久指針的數量不多,三個監獄指針的流出遲早會讓海軍知道,但通過傭兵的渠道可以使得對方晚些知道消息。也許隻入手兩個指針可以混淆視線,但隻要略微深想一點——那唯獨沒有被同時入手的巴德裏克島永久指針——那麼便不難猜出這才是真實目標。
九酒和貝克曼徹夜整理手頭情報,在精通地理繪製的航海士幫助下,盡然整理出了一張巴德裏克島的手繪地圖,其中更是標明了監獄所在位置以及各個入口處,這令眾人驚歎不已。
將這地圖複製了幾份分給眾人研究,九酒卻在眾人離開後將留給自己貝克曼和香克斯的地圖略微改動了一點。
九酒將地圖卷成一卷收起來,忽然出聲:“你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
“應該和你差不多。”貝克曼沉默片刻,“如果猜測沒錯,那麼又有新的疑問了,還有問題沒搞清楚……你也這樣想吧?”
九酒點點頭又搖搖頭:“現在伊斯特和冰的事情容不得任何差錯,我不想節外生枝。”
貝克曼歎了口氣:“先觀望吧。”
***
這是一間潮濕陰冷的房間,光線昏暗。
一麵牆上掛著一盞似乎隨時會滅的煤油燈,火光如豆,另一麵牆麵上有著斑斑點點的黴跡,暗綠的青苔爬滿了角落的地磚,隨著不平的地麵略微起伏,那一個個疙瘩令人聯想到行將就木的老人皮膚,令人不由皺眉。還有些不知哪打來的水氣,略微有些發臭。海風透過牆上那鏽跡斑斑的鐵窗刮進來,將那本就不亮的燈光更是吹的不斷閃爍,搖搖欲墜。
伊斯特的臉被這黯淡的火光照的不甚清楚,他低著頭,原本整齊向後梳理著的白發亂糟糟的散開,在黑膚上留下一片陰影,看不出表情,而站在他麵前的人似乎是很不滿意黑暗精靈的態度,強硬的扭起了他的腦袋。
“說!關於ONEPIECE,你知道多少?”
巴頓監獄的獄卒長利比克盯著眼前的囚徒,眼中透著深沉的瘋狂與嗜血的殘暴。
他沒想到會從典獄長口中偷聽到這種重量級的消息——這個前幾天剛被送到巴頓監獄的囚徒,來自紅發海賊團的暗刃伊斯特竟然曾經在海賊王羅傑的船上呆過一段時間……而現在更是最深得羅傑海賊團見習水手的紅發香克斯信任的人之一!
他不是海賊,但隻要是有*的人,就不會不對傳說中海賊王留下的秘寶ONEPIECE不感興趣的!
上頭隻是要求不要讓這個海賊死亡,卻沒規定不能折磨他。
這種刑法他已經很久沒用了——一般來說,如果他想要詢問什麼,最多隻需要這樣吊上犯人一兩個時辰,那麼他就連小時候什麼時候停止尿床都會說出來了。但這個暗刃伊斯特卻意外的頑固。
但這也好,那在那位“大人物”駕臨之前,他有足夠的時間與機會來折磨這個黑暗精靈,不怕他不說點什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