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衣瑾西心理不免有些難過,因為丁曉夢喝醉了。莫子炎剛才打電話,說要送到她家。她心裏有些著急,出門等著。
車停在了衣瑾西的麵前。秦之業司機開車,莫子炎從後邊下了車,把丁曉夢從裏邊拉了出來。因為丁曉夢醉得像一灘爛泥。陸笛簫的車也緊跟其後。陸笛簫帶了司機,自己從後麵下的車。
“曉夢。”衣瑾西拖著丁曉夢的下巴,看著她遊離的眼神。心理忍不住開始難受。衣瑾西正要去扶丁曉夢,莫子炎讓她注意傷口,自己一把抱起了丁曉夢。丁曉夢開心的喊著:“飛嘍飛嘍!飛往大洋彼岸!”
衣瑾西問身邊的秦之業:“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能讓她喝成這樣。”
秦之業指指陸笛簫:“別問我,是他引起的,他們兩個為‘執著的愛情’幹杯,一杯一杯的止也止不住。”
衣瑾西看了陸笛簫一眼,沒有說話。陸笛簫身上散發著酒味,他清了清嗓子:“曉夢心裏挺壓抑的,讓她釋放釋放也好。這次喝這麼多肯定不舒服,但是會有很久甚至以後她都不會喝這麼多。”
衣瑾西皺著眉頭,視線與陸笛簫平行:“你們有沒有為她的形象和安全考慮過。”
陸笛簫不再對視,“她的安全我們幾個在不會有事的,關於形象,我們在包間吃的飯,出來的時候她的頭上蒙著秦之業的外套。沒人會認出。我知道心裏憋著的那種感受。算是同病相憐吧。
衣瑾西知道他在說,他也愛過,也難搜過。
丁曉夢一進家門,就把鞋從腳上甩了出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靠著抱枕,大聲的唱著:“愛我別走,如果你說你不愛我。”唱完一句,又開始跳到別的區域:“來吧來吧相約九八。”仿佛清醒了一些:“你們說‘是九八年的九八,還是喝酒的酒吧?”莫子炎打算讓她喝點水,她一巴掌打在莫子炎的胳膊上:“別碰我,敢動我,我和你急!回答我,你們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我最親愛的姐妹衣瑾西就知道。她就是萬能的。”
忽然丁曉夢作嘔,衣瑾西趕忙把盆子遞過去。丁曉夢吐了不少,莫子言一直給她拍背。衣瑾西把汙穢倒入馬桶。莫子炎讓丁曉夢漱了漱口,丁曉夢嘴裏呢喃著:“真不舒服,破酒,喝的太不舒服了。”
莫子炎看著丁曉夢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呢喃,拉著她的手,放在嘴邊。丁曉夢使勁甩開他的手:“別拉我,我要唱歌!相見不如懷念怎麼唱的來?”丁曉夢又開始作嘔,馬上就吐了出來。衣瑾西都沒來及把盆子放過去。
陸笛簫和秦之業去院子裏的花池旁弄回點沙子,鋪在吐過的地方。衣瑾西拿來掃把和簸箕。大家一陣忙,丁曉夢不聽莫子炎的指揮,不配合給她擦臉。不知道她開心什麼,嚷著要唱歌。
沒折騰一會兒,丁曉夢又開始吐,胃裏已經沒東西了,吐的都是水。眼淚都順著臉頰流下來。丁曉夢不鬧了,默默的開始流眼淚:“我要找瑾西。”衣瑾西跑過去坐在她身旁,丁曉夢忽然哭了:“不要離開我,我已經被親情和愛情拋棄過了,不要連友情都留不住。你對我好,我都明白。但是我就是想讓你一直對我好。離不開你。”衣瑾西拍拍丁曉夢的肩膀,“我們先睡覺吧。明天再說好嗎?”丁曉夢的聲音又高了:“我不睡。我有時候很想幫你的。可是我知道自己很無能,什麼也幫不上你。”
莫子炎的手機響了,他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