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以為自己了解身邊的人,可是有時候我們真的隻是自以為是。
衣瑾西此時此刻真的找不出任何詞彙形容自己的心情.,這不單單是是用意外可以形容的。自己就像私家偵探一樣,苦苦追尋的結果把自己嚇了一跳。她一直懷疑丁曉夢,但是沒有根據。而如今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她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瘋了,瘋了,自己真的要瘋了。衣瑾西開始回憶,她借著別人的車跟蹤丁曉夢。丁曉夢在一個街口接上了秦之業,兩人回了丁曉夢的家裏。很久沒有出來。衣瑾西忍不住亂想,她寧願那個男人是莫子炎不是秦之業。
下一步該怎麼辦,要不要捅破呢?想來想去,時機還不夠成熟。正在她發愣的時候,莫子炎打來電話約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讓她給丁曉夢打電話。衣瑾西撥通電話,問丁曉夢在哪裏,丁曉夢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很調皮的音調反問衣瑾西什麼事。之後,衣瑾西看著秦之業先出來上了車,丁曉夢隨後也出來了。
衣瑾西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飯桌上,衣瑾西比較沉默。秦之業讓服務員把經理喊過來。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女孩熱情地和秦之業打招呼,秦之業讓她和自己的朋友們喝一杯,女孩很爽快的答應了。與秦之業、莫子炎、陸笛簫還有丁曉夢各喝了一杯,輪到衣瑾西,卻沒有端杯,看著秦之業,“我不喜歡女人喝酒。”秦之業嬉皮笑臉:“衣總不也經常喝嗎?”衣瑾西微皺了一下眉頭:“你不知道,男人讓女人喝酒都是有不單純想法的。”丁曉夢趕忙像秦之業使了個眼色,然後示意女孩子不要再敬酒。
氣氛有點尷尬,衣瑾西低著頭吃東西。莫子炎開始漫無邊際的和秦之業聊天。陸笛簫看著丁曉夢,丁曉夢一臉茫然,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
衣瑾西說自己不舒服吃了幾口就要走,丁曉夢拎起包跟在身後。
兩人走出包間的門,秦之業看看兩位兄弟,“誰能告訴我怎麼了?哦,這是傳說中的‘更年期’提前嗎?”陸笛簫慢條斯理的回複;“我想你一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秦之業苦笑;“我和妹子調調情,又不是一天兩天,而且他又不是我老婆。難道說,難道她,哦,喜歡我?太可怕了,我是有老婆的人。”莫子炎摁滅煙頭,向陸笛簫做了個手勢:“你來總結一下。”“言簡意賅,四個字:厚顏無恥。”陸笛簫說完,莫子炎也笑了。秦之業做了一個吐口水狀,“把你兩清白的,烏鴉就不要說鍋底黑,你們兩才是名符其實的‘厚顏無恥’,我真是交友不慎。”
丁曉夢坐進衣瑾西的車裏,車並沒有啟動。衣瑾係沉默著,丁曉夢拍拍她的肩膀,“怎麼了?火氣這麼大。又不是一天兩天的朋友了。他就是那個沒有正經的樣子。”
衣瑾西直視著丁曉夢,“你告訴我,你和他多會兒開始的?”
“什麼啊?“丁曉夢的眼神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衣瑾西很嚴肅的表情:“我跟蹤你了!不要拐彎抹角。”
本來丁曉夢一開始還覺得不知所措,聽到衣瑾西說的話,頓時也不高興了:”你跟蹤我?你把我當什麼了?我需要人身自由。“
衣瑾西痛心的看著自己的好姐妹:“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在犯錯,他是有婦之夫,有婦之夫你懂嗎?”
“喜歡誰是我的自由!”丁曉夢理屈詞窮,但毫不示弱。
衣瑾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心中的火突然升起來了:“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給我滾!”
丁曉夢一句話沒說,甩上車門,就消失在衣瑾西的視線裏。
丁曉夢又氣又惱,畢竟自己不是沒有廉恥的。即使秦之業很愛她,她知道自己也是受世俗所唾棄的。曾經她是多麼恨那些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而自己如今可悲的貼上了這樣一個不光彩的標簽,盡管自己是有難言之隱的,但是身份的定義,是不因其他因素而改變的。
丁曉夢想起衣瑾西憤怒的樣子,眼角忽然有些濕潤。自己的姐妹此刻一定也在心痛吧。因為愛的人,才會心有靈犀。
丁曉夢的背影越來越小,衣瑾西在車裏放聲的哭了起來。自己一直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把這個受盡滄桑磨難的妹妹照顧好,而事實上,自己還是無能為力。自己根本給不了她什麼。她明白,好姐妹之所以選擇秦之業,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可是這步路從開始就是錯的,自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誤入歧途。不擇手段也好,扼殺掉這段感情。衣瑾西被自己內心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但是很認同,這個觀點是極其可行的。去做!達成目標。衣瑾西的眼淚瞬間不再流淌,新的計劃已經在腦海裏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