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暗下去的眼神,我心裏咯噔的一下,夜色照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看上去更加的寂寞,孤獨。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不對了,我竟慢慢的伸出手去抱住了他。他的身體猛的一僵,隨後慢慢的軟了下來,雙手慢慢的也抱住了我。
“冰溟相信嗎?我來自離這裏很遠很遠的地方!”“恩,我相信!”“為什麼?你不奇怪!”“嗯,你說的我都信!”
“還有,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的夢!”“夢,什麼夢?”“就是在一片雪地裏,一個男人抱著一個滿身是藍色的女人哭泣!那個人有著銀色的長發,好美,可是,他的表情讓人看了以後和心疼!“那個男人,是王,那個女人,是雪女!”“你怎麼知道的?這是我們國家的傳說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冰溟沒有說話,隻是將我抱緊:“姬,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忘了我呢?說好會回來找我的,我一個人在雪山上等了你一萬年,大家都在等你!世界不能沒有你!萬年了,你回來了,但是,卻不記得我了,還和別人成親了,有了孩子!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姬兒,你看看我呀!我是溟!姬兒……”
冰溟抱著我哭了,冰涼的淚水滴在我的脖子上。他把頭深深的埋進了我的頭頸間。哭聲像是一種力量,拉扯著我的心,就像在夢中一樣,心痛的仿佛就要死掉一般。就連和皓分手的時候也沒有這般疼痛。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是任由他抱著。
萬年?剛剛溟說他等了萬年,難道他不是人?為什麼他和我夢中的人的神情如此的相似,他們之間唯一不同的是頭發的顏色。
我在心裏仔細的想著,雪女的傳說,夢境,還有冰溟剛才說的那些話,難道他就是在雪山上苦等的王?既然是王,那就繼續應該呆在山上啊,為什麼要救我?還一直都陪在我的身邊。
難道我就是雪女?難怪剛才會聽到有人說我明明已經嫁人了,怎麼還可以再嫁人?可是我隻是個來自未來的普通的人啊。怎麼可能是雪女?
莫不是我手上的標記和我的身世真的有莫大的聯係。現在所有的疑問都沒有了,隻有:到底溟是誰,是王嗎?那麼我又是誰,手上的標記到底是什麼?
他還在哭,我的衣服已經被他的淚水打濕。我從沒有見過一個男人會哭這麼久,也不知道一個男人的眼淚可以流的比女人還多。也許是因為我自己哭的很少吧!
心中的問題,等他心情好些後在問吧!他要真的是王的話,這埋藏了萬年的眼淚,就讓它流個夠吧!漸漸的沒聲了,像是睡著了。我沒有動,盡管肩膀已經有些麻痹了。我怕動一下的話會把他吵醒。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又是第二天了,太陽升的老高。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我發現我的頭枕在他的胸口,而他的雙手緊緊的環著我。姿勢讓人覺得很曖昧,可是,卻是那麼的自然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