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鋼,你這是將我看扁了,沒錯,我白岩朗做過不少缺德事,但這事兒都連累到了我女兒身上,你說,我還有退回去的餘地嗎?倒是你,和我們非親非故的卻卷進來,真讓我感到抱歉。”
我在飛機上大略跟他說過我學過道法,但不敢入行的事,沒告訴他茅山鬼門的情況,他隻知道我因為此事不得不出手,此時自然感激在心。
“老白,我之所以卷入此事,是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藍姐和小鑫有事,至於你,其實,我不在乎你的死活,你做的事兒,委實不地道。”我很不客氣的說道。
“小鋼……我。”白岩朗一下子被我頂住了,說不出話來。
“行了,我們沒時間多等了,看樣子,漆朵水鎮很凶險,我們必須白天進去,最好能在夜色降臨之前做好一切事,不然……。
算了,先不說這些,沒有的士肯拉我們,這怎麼辦?總不能靠兩條腿走過去吧?到地方天都黑了。”
我聳聳肩膀,看向白岩朗。
有我在,自然不用去請什麼高人了,我就可以召回死嬰的怨魂。
“這好辦。”
白岩朗忽然自信的笑了,然後,他撥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一輛越野車停在他身旁,其上下來個肥胖的中年人,一看其滿麵油光的大臉,就知道是個商人。
老白上前和那人勾肩搭背笑嗬嗬的說話,不一會兒,那人就將鑰匙扔給了老白,他自己打車離去了。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
“有朋友走遍天下。”他對著我搖著鑰匙哈哈一笑,情緒變的高昂不少。
我也笑了,坐到副駕駛位置上。
老白插上鑰匙,一腳油門,越野車開了出去,我們自駕去往漆朵水鎮。
白岩朗的駕駛技術很好,車子在街道上左右穿插,很快就脫離了城市,拐上了一條去往漆朵水鎮的公路。
這條路上一輛車都沒有,我們是一騎絕塵啊!
詭異的是,隨著公路延伸,霧氣不知不覺的籠蓋了整條公路。
放慢車速,行駛一個小時後,我們看到了隔離黃條,還有醒目的牌子立在路邊。
‘前方危險,請繞行。’下麵署名‘漆朵水鎮政府’。
吱呀!
車子停在了隔離黃條之前。
我和老白看著隔離條之後湧動的霧氣,齊齊沉默下來。
青天白日的,隔離條之後的公路卻被厚重的、呈現出一絲絲黑氣的霧氣遮蔽住了,普通人的目力,隻能看穿數米距離,往深裏去,根本什麼都看不見,這樣的地段隻能靠著雙腿行走,不能駕車了。
我心中宛似打鼓一般,雖然我會點小法門,但我此時隻是個剛入門的小菜鳥,遇上的事兒卻如此凶險難測,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白岩朗臉色宛似死灰,不怕死是一回事,身臨其境感受這種詭異氛圍是另一回事。
我們此時沒得選,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有時可以解釋為勇敢,有時也可以解釋為愚蠢。
我不知道我倆下車走進濃霧中,到底是勇敢還是愚蠢?我想到那‘黑雲遮月冤鬼追魂’的大凶卦象,更是膽戰心驚。
理論結合實踐才能出高手,我隻會理論,第一次實踐就跑到這恐怖絕倫嚇跑無數大師的鬼鎮來,按我師傅的話講,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通俗點講,就是找死的節奏啊!
白岩朗深呼吸許久,扭頭和我對視一眼。
我倆一道點點頭。
白岩朗忽然探手到後座,取來個比我背著的還要大一倍的皮包,無疑,是他找來的那個朋友給他準備好的。
我不用問就知道,那裏麵必然都是些盜墓賊專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