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中沒有桃木劍,那東西不方便隨身攜帶,但我的背包中隨時都有黃符以及各種辟邪的玩意,如童子尿之類的,自己就能生產,自然要備著。
我不放心,先掏出兩張陰煞護體符塞在老白和大頭的口袋中,然後,扔給他倆一人一瓶童子尿,示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
我自己手中捏著幾張黃符,然後,伸手握住門手,回頭看眼兩人,他倆都臉色煞白,我衝著兩人安慰的點點頭,猛然一使勁,‘吱呀’一聲,門開了。
我們三人同時看向黑洞洞的房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但是,很安靜,什麼異常都沒有,奇怪的動靜也聽不見了。
我扭扭脖子,但沒敢放鬆警惕。
大頭家我來過多次,當下輕車熟路的摁下電燈開關,室內光明大放,白熾燈的強光將整個房間照亮。
這是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小房間,不過三四十平米,走進去,將所有門推開,來回看幾次,沒有異常啊,我們三個都開著陰眼呢,要是有不正常的玩意兒出沒,一定能看見,但眼下……?
我想了一下,去往原先埋藏黃符的位置。
黃符都被我放在房間的角落中,被物品壓著。
我先行到一個角落處,挪開壓在上方的瓶瓶罐罐,然後,我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因為,符籙靜靜的躺在那裏,沒有挪動此方,但是,顏色已經變成了雪白!
其上的紅色符文已經消失不見了,就是一張白紙安靜的躺在那裏!
跟在我身後的大頭當然看見了,嚇的腿肚子都轉筋了,我都聽見他驟然變重的呼吸了。
“去看看另外三張。”我緩緩趴在地板上仔細探查著,耳朵貼著地板聽動靜,還是沒有異常,但黃符變成白紙是真的,這實在是太驚悚了!讓我惴惴不安。
大頭拉著老白去另外的位置翻騰,挪開一些生活用品,查看黃符狀態。
我聽到了好幾聲壓製著的驚呼聲,半響後,大頭一臉慘白的將三張白紙放在我的麵前。
我坐在地板上,眼神落到大頭臥室中新買來的那套組合家具上。
這是一套組合立櫃,很正常的造型,可以存放衣物、擺放物件,功能齊全,我先時看過了,這套家具真就是實木家具,質量很好,不是槐木或者別的陰屬性木材打造,沒有孕養陰魂的功效。
立櫃上鑲嵌的穿衣鏡沒有對著床頭、床尾、臥室門口和窗外,符合風水學的擺放位置,而且,那麵鏡子是剛出產不久的,幹淨的很,一點異常都沒有。
還有,我感知不到這屋子中有陰氣的存在,更沒有鬼物的痕跡,但是,四張保佑家宅安寧的黃符為何變成了白紙呢?這不科學。
我師傅說過,隻有一種方式能讓黃符變成白紙,那就是,突如其來、猛烈的、足以碾壓黃符的力量顯現,就會讓力場籠蓋範圍中的黃符在頃刻間變成白紙並失去效用。
按照我學過的東西來看,大頭租住的房間中,一定是出現過一股強大的力量,不見得就是陰魂的力量,世上奇怪的力量多了去了,但能達到直接毀掉四張黃符的力量,絕對恐怖啊!
我掏出師傅遺留的羅盤,每個方位都走了一遍,甚至,步罡踏鬥催動羅盤探測,但是,反饋回來的訊息表明,這是一個最適合安居的所在,一點異常都沒有,這塔瑪的是怎麼回事?我都要發瘋了。
“你這房子絕對不正常,但是,我竟然發現不了哪裏不正常,大頭,這件事棘手了。”我在沙發上坐下,大頭從冰箱中掏出飲料,我和老白接過來喝著,我們都挺緊張的,越是搞不懂,越感覺恐怖。
“小鋼,連你都查不出來,我豈不是死定了?”大頭額頭上布滿冷汗,冰鎮飲料也止不住,
老白看向我,眼中都是擔心。他跟著我經曆好幾次‘大事兒’了,第一次看到我沒轍的樣子,他自然很是吃驚。
“我和老白今晚留住在這,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
我猛地灌下一口冰涼的飲料,發狠的說著。
此時,隻能以靜製動了,看看到底有什麼古怪,身臨其境勘察最好不過了。
電燈就這麼開著,我和兩人聊起天來打發時間。
我總是感覺大頭說的七天前遇到髒東西的事件挺突兀的,好像和他被美夢糾纏的事情不搭邊。
但是,為何又糾纏到一處呢?想不明白了。
要是停屍間那十幾隻髒東西跟著他回了這裏,我們此時應該看到才是,即便她們有地方存身,但也會留下陰魂獨有的陰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