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然後恍然,心中直罵自己愚蠢。
這兩位可是醫學院的學生,即便隻是學生,對這種事也是駕輕就熟吧,我這啥也不懂的想要當主治醫師,這不是搞笑嗎?
咳咳……。
輕咳一聲,我淡淡說:“這傷口很好處理,寶兒、禾娜,你們來處理就是,有麻醉劑吧?給他用上些,不想聽他嚎叫,很刺耳的。”
擺著架子吩咐一頓,將紗布、剪刀之類的東西,塞到忍著笑的金禾娜手中,到一邊去坐下,掏出根煙來點上。
“知道了,主刀大人。”
金禾娜含笑譏諷,那一聲‘主刀大人’雷的我幾乎坐到地上去。
持著煙點了點金禾娜,意思是‘我不稀罕和你計較’。
咯咯咯……!小仙很不給麵子的大笑。
“這孩子,一點不知道幫她哥掩蓋,白疼她了……。”
腹誹著,發現蕭寶兒無聲的轉過身去,卻身軀顫抖。
“好吧,這姑娘也在笑話我是吧?就當看不見好了。”
我繼續吸煙。
吸完兩根,金禾娜和蕭寶兒已經手腳麻利的將傷口處理好了,榮大昌仍舊昏迷著,這是因為使用了麻醉劑,免得他感覺疼痛醒過來大喊大叫的煩人。
這小子發燒了,金禾娜和蕭寶兒給他掛了點滴瓶,這就算是處理過了,剩下的就看讓他自己了,畢竟,他還有很多道詛咒攻擊要承受呢。
即便攻擊力遠遠趕不及我所遇到的,也夠他受的了,這小子運氣好遇到了我,要是有詛咒攻擊,三隻女鬼在場,估計他的存活機率會大增……。
真是好運氣的紈絝啊!我怎麼就遇不上絕頂高手幫著擋災呢?
吸著煙,看著安睡中的榮大昌,怨念滿腹。
因為,我是別人的貴人,但是,誰是我的貴人呢?上天緣何如此不公?
很想將這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公子哥撇下不管了,但又過不了心理這關。得,就這麼湊合著吧。
隻能如是想了,不然,心理失衡的我不知道如何平複心緒了。
時間到了中午,榮大昌痛哼一聲,緩緩清醒過來,迷茫的看向我。
至少經曆了三四秒時間,眼瞳才有了焦距,驚喜的喊起來:“方師傅,我不是在做夢吧,怎麼就看到你了?
方師傅,昨夜我突然發現自己一個人置身在樹林之中,黑咕隆咚的,好幾次我被尖銳的樹枝刺傷,要不是命大,我哪有機會見到你啊……?嗚嗚……,我爸他不知道怎麼樣了,你有沒有辦法救救他啊?三十六次攻擊啊,他歲數大了,我擔心,……嗚嗚。”
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對著我咧著大嘴哭嚎,這場麵……?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惡寒,要是個大姑娘,特別是美貌一些的,我一定覺著憐惜,但此時,哪有這等心思?冷冷開口,打斷他喋喋不休的話。
“閉嘴。”
兩個字像是從地獄中迸濺出來的,霎間將榮大昌的哭嚎聲定格在那,這廝眨巴著淚盈盈的眼,一臉冤屈的看著我。
這個別扭啊!要是個美麗姑娘這樣子,我會覺著賞心悅目的,但一個老大不小的成年男子,做出這幅姿態來,是來惡心人的嗎?知道我吃的油膩,這是想刺激的我吐出來嗎?
狠狠瞪了他一眼!其實,心底對這人的觀感好了不少。
至少,這廝知道擔心父親,這就算是有心的了,那種遇到事兒時隻顧自己,永遠漠視他人甚至親人的,才是可怕呢,相比之下,榮大昌還算是過得去,不枉救他回來。
我對人沒有太高的要求,隻要這人還有心,還知道良心兩個字怎麼寫,就認定為有拯救的價值。
社會太冷漠太殘酷了,無心的人比比皆是,鬼都不如,那樣的家夥真就無法拯救了。
被我一瞪,榮大昌畏懼的縮著脖子,不敢吭聲了。
走到他麵前,看看他綁著繃帶的位置,沒有血滲出來了,看來是沒有大礙了。
掏出一根煙點上,看看榮大昌,隨意的遞給他一根。這小子趕忙接過去,從我這裏接過打火機點燃,狠狠吸了一口,這才可憐巴巴的看向我。
無語了,這人就是狗改不了吃那啥是吧?這德行,看著就是在找揍。
拽來一把椅子坐下,看向榮大昌說:“你小子別哭了,事兒已經發生,大家都命懸一線,你擔心父親很正常,不過,此時沒有擔心的資格,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其他吧,你父親鴻運齊天,沒準不會死呢,明白我的意思嗎?對了,你母親呢?”
榮大昌聞言愣了愣,緩緩點頭,勉強撐著坐起來,吸了一口煙,緩緩說:“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和我爸離婚了,早就移民到……。唉,不說了,我爸這些年在外頭有不少小老婆,但都沒有明媒正娶的抬回來,是擔心我受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