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電話,走到門外,先撥打魏琪的號碼,隻響了幾聲,就被接起來。
“魏琪,你在哪……?”我大怒的問,明顯對方沒事兒嘛。
“你誰啊,打擾別人睡覺不道德知道不?”女聲不滿的傳來,果然是魏琪的聲音,但我感覺自己的半邊身體都涼了。
“我是方鋼,你不認識嗎?”使用凝重語氣追問。
“方鋼是誰?”對麵的女孩好像很是迷茫。
“你知道扶搖子嗎?”我咬咬牙繼續問。
“扶搖子,是鷂子嗎……?那東西飛的可高了。”女孩回答。
我馬上掛斷了電話。
冷汗再度打透衣衫,方才,和我說話的絕不是魏琪,那麼,這是和鬼通上話了……?好厲害的陣法,竟還有這般迷惑人心的手段,還真是小瞧它了。
走進屋內,將電話還給老伯,在老頭催促下,離開病房,下樓再度結算了費用,畢竟,是我方傷到了老伯,繳費也正常。
抱著僥幸心理,我想再出去尋找一次魏琪,就如老伯所言,那樣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在黑夜走失,實在讓人擔心的無法平靜下來。
雖然知道那姑娘可能比我要厲害,即便道法暫時廢了,隻憑她的武學拳腳,打死幾個大漢都是輕鬆的,但我就是不放心啊。
得,為了心安也得找一找,事到如今,什麼‘勘察鬧鬼別墅’之類的事兒,都被我拋出腦外了,事有輕重緩急,先可著緊要的來。
正要踏出醫院門口,眼睛一下放大。
陰陽眼開啟著,別人看不到,但是,有個風吹草動的我能看到,在視野中,突然有一輛紙紮的麵包車開到了醫院門口,然後,三四個高大的男人……呃,他們的臉黑青,身上冒著一股股的陰氣,絕對是男鬼。
好在隻是白衣,對我沒太大的威脅。
急忙向後退到坐席那邊看著外頭。
身旁走過的白大褂妹紙們循著我的目光向外看看,什麼都沒看到,狐疑的打量我,主要是看看衣服,發現不是神經病人偷跑了出來,人家就不關注了,走了過去。
我對著妹紙們笑笑,轉頭,注意力都集中在門外的一行鬼物身上。
有必要說明一下,陰氣是不一樣的,有時候是黑灰陰氣,有時候是白灰陰氣,其中包含的負麵能量也不同,擅長使用黑灰陰氣的鬼物攻擊力強,很喜歡主動攻擊。
白灰陰氣正好相反,鬼物比較安靜,不會隨意攻擊。
再有,這種陰氣的鬼物似不容易發現活人,這是我用親身經曆考證的一點。
要不是莫名的被鬼新娘和鬼新郎看到,先時那一群奇詭的冥婚在,根本不會和我產生衝突。
現在這個紙紮的麵包車中下來的鬼物級別這樣低,肯定是看不到我的。
我滿心的好奇,想看看鬼怪平時如何生活的,難道,鬼也會生病來醫院?那麼,是不是有鬼醫生出來接診呢?
要不怎麼說啥都不抗念叨呢,剛想到這,就是眼角一跳,因為,在我的視野中,醫院門口那裏,憑空顯現出三道鬼影,其中那個偏胖的男鬼穿著白大褂,帶著兩個女鬼助手,將男鬼們送進來的女鬼,放到莫名出現的紙紮推車上。
嘶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時候起,鬼怪都形成嚴謹的社會了,還有分工?不去地府報到,在這裏搞什麼……?
嗯,陣法解散之前隻能按照陣法要求的來,像是活人一樣活著,上班、結婚、生子……,哎呀,還真是生子呢!
我看見推車上披頭散發麵龐青黑的女鬼了,那是個懷著鬼胎的大肚子女鬼,隻見她在推車上翻來翻去的轉動,口中發出我聽不懂的鬼語聲,似乎很不舒坦,真的和活人一模一樣,生孩子也要遭罪!
我直接當機了,這場麵是做夢都想不到的,看到了什麼?鬼女人要生了,生出來的是什麼,鬼嬰還是陰兒……?
一想到這,毛骨悚然。
就看到幾個白大褂女鬼拚命推著要生孩子的女鬼,衝進了某個區域,我看了過去,可不就是專管接生的那種房間嗎?實在是太好奇了,慢慢踱步過去,透過窗戶看向裏麵。
此時,從活人的角度看,一定會覺著我無比的詭異。
因為,那是生孩子用的房間,且關了燈光,漆黑籠蓋,什麼人都沒有,但我偏偏盯著窗戶看,能看到什麼?
來往的白大褂妹紙們都注意到了我,因為,我聽到她們低聲的議論聲了。
“是不是哪個神經病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