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了,不管狂酒是否知道這事,他就是移動著的釋放器皿。
那可以致人瘋狂的特殊陰氣,就隱藏在他的體內,他是源頭之一,隻不過,按照海鯊鯊的想法,他本身是一枚棋子,是被利用的存在。
而全世界目前有多少個類似狂酒先生的載體,這是誰都不知道的謎。
我混在人群中跟著亂逃,暗中保護了幾十名跌倒在地、好懸被踩踏的老弱婦孺,接著,大批的製服開著車趕到現場,全副武裝的特種人員出現,手持威力巨大的武器,封鎖整個街道。
攝影機被撤走,但先時播出去的那一大段是無法追回的,狂酒先生在全國也算是有名氣的書畫家了,加上橫空出世的新書體麵世新聞,當時的收視率一定是很高的。
突然出現的亂子,已傳播到千家萬戶,這時想要捂蓋子可就晚了。
舉世皆驚!
大批的武裝人員控製了場麵,然後,將屍體都抬走了,調查身份的工作持續進行中。
在場的數萬民眾都將被查問一番,確定沒有同謀的嫌疑了,才會放人走,但也被將紀錄下來。
有視頻提供現場畫麵,調查工作能輕鬆不少,隻是,這巨大的人數,夠他們頭疼一段時間的。
所有的散修不約而同的施展各自手段,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開溜,我也不例外,催動著障眼法,改了好幾次形象,從現場溜走了。
心底都是憤怒,這般肆無忌憚的殺害人命,背後的大魔頭喪心病狂!
一百多名年輕鮮活的人就此消失,是可忍孰不可忍!
雖然不是我那個世界的人,但尊重生命一直是我奉行的原則,不管身在哪個世界中,這點都不會變,因此,格外的痛恨始作俑者!
在距離此地千米遠的巷中調整好了心情,我再度變換了形象,不到陸地神仙級別,就無法輕易的看穿我,而狂酒先生身邊的那幾位法師,絕對不具備這等能力。
這次,展現在外的形象是個仙風道骨的中年道人。
身穿八卦道袍,背著桃木劍,麵容清矍,頜下三縷長髯,身材頎長,周身氣場強大,眼神威勢驚人,看著就是典型的世外高人!
我昂首走向廟會一條街,行到封鎖區,直接要求麵見狂酒先生。
手持重武器、穿戴防彈衣和頭盔的特種人員,上下打量我幾眼,就向內彙報去了。
不多久,有個領頭兒模樣的家夥上前來,問了我幾句。
我故作高深的回答一番。
他很是謹慎的打量我半響,才客氣的讓我稍等,然後,親自去通報了。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一名狂酒先生身邊的壯健保鏢走來,引我進封鎖區,徑直走到街邊的建築中。
此地五步一崗、三步一哨,戒備森嚴,很快,我就在某個會客大廳中,見到了驚魂甫定的狂酒先生。
聽我走來,這廝抬眼看了一下,神情一怔,顯然,被我一身出塵的氣質給震懾住了,立馬變的恭敬了,站起身,大踏步迎來。
“藍巒道長駕到,狂酒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沒錯,我使用的正是林銘汝當年的道號,藍巒道長!
“狂酒先生客氣了。”圓滑的敷衍一聲,隨著他一道落座。
有人送來上好的茶,我用了幾口,緩緩放下。
不著痕跡的打量他幾眼,緩緩的:“貧道途經此地,發覺邪祟猖獗,掐指一算,應在狂酒先生身上。先前發生的那一幕慘況,也在電視轉播上看到了。”
“所謂上有好生之德,人之命大如,豈可隨意損傷?貧道坐不住了,就找上門來,想憑微薄之力,為先生化解災難。”
我很是自信的著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