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旨梅沒搭理大家夥兒,翻看一會兒後,忽閉了眼。
我們都感知的清楚,一股法力從她的手中送向羅盤。
暗中冷笑一聲,這種方式我不知實驗多少次了,這麼吧,法力根本就送不到羅盤內部核心區,會被一層輕柔的屏障阻攔住,然後,隻能無功而返。
不但是法力,意念也無法送進控製區中,因而,不能驅動羅盤,無法展現出內藏的威能。
我估計,曆代鬼門之主都被這個難題困住了,要不然,不會直到如今還沒有催動此寶的辦法。
果然,不過一息時間,王旨梅的眼睛就睜開了。
她失望的看著手中的羅盤,眼中都是盤算的神態。
她又實驗著將兩張羅盤對著貼近,但隻要距離一毫米左右,就像是磁鐵同級遇到一般,無論如何都不能合並上。
暗中搖搖頭,這些方式我都試過的,沒有用。
“方門主,此物成雙,雖外表看起來一模一樣的,但我直覺感到,或許是陰陽雙盤對應乾坤大道的結構,這樣,你過來,一男一女對應著陰陽,你我同時輸送法力到內部,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王旨梅又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抬頭,給出了這麼一道提議。
我的眼角跟著就是一跳,忽然覺著,王旨梅的這道想法很有點兒意思。
陰陽雙盤?莫非,真的需要一男一女兩個人,一道使用法力才能催動……?
這就得實驗一下了。
若是能成功,那麼,我們就將擁有一把完整的‘鑰匙’,隻要找尋到羅盤相對應的‘溫巢’,就能有機會找到‘生路’……。
想到這個,我心底有些激動。
忙起身走過去,在鬼王和諸位高手的注視下,和王旨梅同步的將手落到了不同的羅盤之上,然後,法力輸出……。
“彭!”
一聲巨響,我和王旨梅斷線風箏一般被恐怖的力量打飛了,這力量源自於羅盤內部,似乎,我們的這行為觸怒了羅盤,因而給了一道懲罰。
彭、彭!
我倆幾乎同時撞在牆壁上,反彈落地,受了點輕傷,而羅盤,已散落到地麵上,靜靜的,一點波動都沒有,上麵的針都沒有一絲跳動。
“我們是不是搞反了,摁的羅盤不對?”
王旨梅支撐著站起來,語聲有些沙啞,即便隔著血皮,我也能看清楚,她的嘴角和眼角都被震的溢血,可見,羅盤的隨意一擊,竟然如此的恐怖,這要是能引發其真正的威能,會如何?
“有可能,這次,我摁另外一張羅盤。”
我同意了王旨梅的想法,示意大家夥不用擔心,控製著內傷走過去,這次,我倆將目標調換了。
“一,二,三……!”
我數著數,我倆的手再度落到羅盤上,然後,輸送法力……。
眾人緊張的看著我倆,圖枚裙的白發都散開了幾縷,意思是,我們要是再被擊飛,半途她就使用白發纏住,幫著緩和衝擊力。
兩分鍾後,我和王旨梅同時歎了口氣,法力收回體內。
“怎麼樣?”獄主劍王首先追問,看來,他有時候也很急。
“沒被反彈攻擊,但那層阻攔仍舊在,似有點異常的波動,但就是不讓我倆的法力入駐,因而,無法控製……。”
王旨梅淡淡的回答,緩緩走回原位,顯然,她不打算嚐試了。
“難道……?或許是……?”
全冷禪忽然站起來,來回的走動,蹙著眉,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們誰都沒敢話,怕幹擾到全冷禪的思路,但都隨著全冷禪的走動而移動著眼珠子。
全冷禪的智慧水平和深沉城府,在先前‘反殺’魔嶺宗主的行動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其隱忍的個性和殺伐果決的手段,我為之悚然,眾高人也都心中有數,都明白這是個心智水平超強的女人。
對這點,我們所有人,包括王旨梅和棉針在內,都不會有任何異議。
此時,她忽若有所悟,我們馬上就跟著升起了希望來。
在武力不能解決困局的關鍵時刻,我們隻能寄希望於謀算之道了,希望另辟蹊徑的找出生路來,畢竟,在場的高人和鬼王,都不想做那大魔頭的傀儡不是?
要經驗和閱曆,於圖枚裙這等萬年老鬼麵前,全冷禪當然不夠看的。但要舉一反三,那在場的人之中,全冷禪定是個中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