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這般一,還真就讓我發愣了。
實話,這個問題,似乎,這幾年來我就沒認真想過,畢竟,當爹這種事於我而言過於夢幻了些,因而,下意識的不去多想,自然就沒有心理準備。
看我發愣,香香有點失望,她的嘴巴快能掛醬油瓶了。
看樣子,她本以為我早就給孩子想好名字了。
看電視劇啥的,那些即將當爹的男的,一有機會就在那兒難琢磨孩子姓名,生之前一定取好了十幾個名字,囊括男孩和女孩的。
和肥照劇一比較,我這個當爹的心太大了,無怪香香都不樂意了。
我故作沉吟狀,開動腦力琢磨姓名。
但也知道,這玩意不是一時片刻就能想好的。
既要朗朗上口,又要五行平衡,需要考慮的方麵太多了。
還有,這孩子畢竟是子鬼,我還沒有好好觀察過他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呢,最基本的一點,生辰八字還沒來得及問呢。
這種狀況下隨便取名字,弄不好會和孩的命格相衝。
因而,這事隻能延後。
我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正要開口明此事,就發現仙臉色一凝,扭頭看向後門方向。
與此同時,藍蓮和一眾鬼魂高手的臉都變了。
而我也驚的站了起來。
因為,無聲無息的後院多出好多個人來,還有著淡淡的法力波動,恐怖的是,早就催動的守護大陣根本就沒反應,竟任憑不速之客隨意出入?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兒。
這地方,陌生的法師不得到我的允許,是無法進來的,那麼,來者是誰?
變故打斷了我的話,給孩子取名的事兒就懸在這裏了。
香香抱著孩,我示意鬼拾、鬼夕留守在香香身邊,然後,帶著其他鬼怪高手,舉步走出房門。
夜色中,能看見十幾道人影在後院中靜靜佇立著。
清一色的身穿青色旗袍,臉色慘白,看起來極度陰森,但卻不是女鬼。
而是紙人!
沒錯,院子中站著的旗袍女們都是紙人,是被法術控製著的紙人,這些紙人麵無表情的圍在那裏,明顯是在守護著什麼人。
並沒下令打開院子的燈火,隻是眯眼注視著紙人們,藍蓮和龍躍府它們都跟在身後,靜而不語。
我上前一步,凝聲:“閣下是誰,擅闖本門主的家,得給出個法吧?”
“呼啦啦!”
十幾張紙人突然燃起綠色陰火,隻兩個呼吸,就變成一地的灰燼。
被紙人們護在中間位置的人顯現出來。
我的眼睛,猛然睜大。
“汪汪!”
熟悉的嚎叫,一道龐大身影猛地撲來。
“你們不要動手,我認識它。”
急忙喊了一聲,示意龍躍府和顧瑛等鬼魂都不要輕舉妄動。
“青山,都大半年不見了,你又長壯了。”
我高興的喊著,兩隻手抱住撲過來的混血大狼狗青山。
這家夥伸著舌頭在我臉上活動著,我嫌棄的將其推到一旁去。
這廝搖著尾巴繞著我,一副開心的模樣。
我這才看向前方的那些人。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個漂亮姑娘,她的名字叫做邈穀。
此刻,坐在地上的邈穀並沒搭理我,而是將一個男人的頭放在自家的膝蓋上,捏碎丹藥,在男人脖子的傷口上塗抹著,那男人昏迷不醒,有一張威嚴又英俊的臉。
這張臉我並不陌生,正是‘林銘汝’。
他融合了死妖金梭的軀殼,肯定是對金梭的麵容不滿意,施展手段進行了調整,表現在外的就是陰陽養鬼宗祖師林銘汝的樣子了。
這人是我的上輩子,但這人也是我的徒兒,因為,我既是方鋼也是蒼龍真人。
當然,這是個大秘密,至今也沒有幾個人知曉,我自己守口如瓶,如龐妮妮和圖枚裙之類的親曆者,也不會隨意向他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