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似乎無言以對了,氣急敗壞的說:“哪那麼多廢話,不坐拉倒,要坐就上車,快點。”
我看著此時的暮色,已經沒了,漆黑早已站滿了整條街道,爬上了大胡子司機的臉龐,在黑暗中,他的胡子顯得格外刺眼,黑光亮。
我無奈的坐上了大胡子的車,感覺走了不到5分鍾,大胡子突然在一處亮光處停了下來,他打開車廂的照明燈,似乎很橫的說:“哼,到了”,說這話時,滿臉猙獰,但我又看出了一點笑,那種笑讓人滲進骨髓,冰涼而透骨。
我滿臉懷疑,我和妻子都同時向車窗外看去,看到亮光處確實有房子,這才放心的下了車,等我和妻子的腳剛從車上落地,隻聽見,“哐當”一聲,車門關的特別狠、特別迅速,把我和妻子下了一身冷汗,差點跳起來。
還沒等我和妻子反過來,大胡子司機又是一個狠踩油門,隻聽見出租車“嗡”一聲,特別響,似乎驚動了樹上的鳥兒,路兩邊書上“嘩啦嘩啦”飛了好多鳥兒,一溜煙的看不見影了,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之中了。
我和妻子對視了一下,趕忙打開手機燈,畢竟是郊區,沒有路燈,一片漆黑,妻子忍不住說:“什麼人嘛,小肚雞腸。沒有一點男人樣。”
我趕忙安慰,說:“咱們不跟莽夫一般見識,由他去吧。”
邊說我倆邊走,走進燈光處的房子一看,民宿是民宿,但是不是旅館,是一個小村莊。
妻子看看我說:“他爹,這怎麼辦,天都黑成這樣了,咱們還拿著行李,我不想走了,實在太累了。”
我看著漫漫的黑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安慰妻子說:“沒事呀,不是還有我的嘛?我會陪著你在黑夜裏,不會讓你在孤單。”
妻子似乎並不領情,說:“什麼呀,我累了,你難道聽不懂嗎?趕快去敲門,就在這住了,哪也不去了,我要休息。”
我來不及說話,趕忙小跑幾步,在門口停了下來,門口兩邊是瓷磚對成的一副對聯,上寫著:龍馬抱圖安天下,善人聚福滿堂紅。
正準備說:“這幅對聯不錯”的話時,妻子在一旁焦急地說:“他爹,看啥呀,還在楞,小心耽誤我休息,我讓你一直楞在這,哼。”
我一邊說沒什麼,一邊敲門。
不一會,透過門縫裏的燈光和腳步聲,我看到有人朝這邊走過來,門打開了,我吃了一驚,這不是早上在車站遇見的那位老人嘛,這怎麼是他家,怎麼這麼巧,一時間我呆了幾十秒,趕忙說:“大爺是你呀,好巧,你家住這裏嗎?”
妻子聽到“好巧”兩個字時,以為我在有什麼老熟人,也趕快伸頭看過來,他也下意識的吃了一驚,脖子往後縮了一下,說:“咦,這不是。。。。。。那個老大爺嗎?”她也一時間驚訝的結巴的不知怎麼說才好。
我回頭看了一下妻子,朝她眨了一下眼。妻子沒在說話,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