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再次一變已然是白天,趙申帶著曾儀的賣身契告訴幽然她已然被賣了,要幽然伺候自己。
幽然淡然道:“伺候你也可以,不過想與那曾儀最後遊次湖,不然寧死不從。”
趙申見佳人如此絕決心道在便宜那小子一次就是了,等回來看我不玩死你。開口道:“美人莫氣,我依從你。”
曾儀現在頓感臉紅耳赤,不敢直視幽然。
幽然滿含淚水道:“你把我賣了多少銀子?可否把那銀子給我看看。”
曾儀略有些猶豫,但看著舊愛細雨梨花的樣子還是拿出了昨日的千金,片片是十足的黃金葉在陽光下晃得人眼睛生疼。
待幽然和曾儀一起坐上小船一路上二人無語,隻是幽然手中拿著這沉甸甸的金葉子確實無比沉重,小船行到遠處之時,幽然忽然揣起一腳把那穩坐在船頭的曾儀揣入水中。
曾儀拚命劃著水,抓著一根不知從何處漂來的枯木緊緊不放,幽然在小船上痛斥道:“枉我幽然瞎了眼睛,自以為你是我如意郎君。沒想到你既然夥同那認識沒多久的趙申就把我賣了,哈哈我真是個活該,媽媽說的對男人能信母豬能上樹。”
轉頭看向私船上的趙申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來挑撥我與曾郎的輕易。我就算死也不會從了你這樣人。”說完後把手中金葉子撒向河裏。
打開懷中一直揣著的寶盒對這河裏的曾儀道:“這盒子裏是那些所謂達官貴人所送我的珠寶首飾,本想與你見尊父時可以變賣了讓你買些東西體麵些,現在看來沒必要了。”說著打開寶盒裏麵的金銀珠寶都倒入河中,自己也縱身一躍跳入河中。
河裏冒出幾個水泡後徹底的平息下來,河麵上曾儀的痛哭,趙申的氣急敗壞的叫罵環繞著。
待朱豪睜開眼後,發現還是在房間裏,隻是這幻境如此真實讓朱豪好生芥蒂像鬼爺問道:“小子剛才吸收了這鬼霧後雖然傷勢確實有好轉,為什麼會被拉入一個似真不真的幻境?”
鬼爺睜大眼睛道:“你說幻境?不可能啊,這麼一點鬼霧哪怕吸收再多也不可能讓你進入幻境,莫不是這鬼霧中藏著巨大怨氣才有可能讓你進入幻境去看他一生的片段。”
朱豪道:“確實很是悲情的故事,不過小子想知道這會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鬼爺哈哈大笑道:“非但不影響,還有巨大的好處。”
朱豪不解問:“何出此言!”
鬼爺道:“這等蘊含怨氣的魂力倘若你能找到本體,吸收他化為自己的修為,你這神府的傷勢恐怕能好七八層。”
朱豪不可思議道:“竟然有如此功效?”
鬼爺道:“你當我這些年是白白研究這陰符殘篇的麼,隻是通常這類有巨大怨氣的幽魂會化為厲鬼甚難對付。”
朱豪沮喪道:“我就說,怎能有如此好事?而且我真覺得那是個可憐的女人。”
鬼爺冷笑道:“可伶?你不可伶麼,全宗上下死絕了,凡人也跟著遭殃。有誰比那些死了凡人更可伶?”
朱豪聽了此話後,本來有點不忍的心,再次變的堅硬無比起來道:“就憑小子現在的修為恐怕不要說吸收她了,恐怕過去隻能給人家塞牙縫吧。”
鬼爺道:“是這個理兒,厲鬼最少修為也是清基程度,就憑你現在這樣的身子還真不是對手。”
朱豪放棄道:“算了,明兒一早還就要出發了,這冤魂也既然在此地潛修多年一時半會也不怕她會離開,等哪天傷勢好了在來吧。”
天一亮一輛馬車內從燕子塢出發,馬車四麵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裹,鑲金嵌玉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一探究竟這般華麗。黃色爺和小海規矩的坐著,隻有朱豪吊兒郎當的半躺半坐的,手裏拿著一壺陳釀口中念著:“九轉金丹哪如酒?五音清樂未如詩。”
小海在一旁看不慣這朱豪如此吊兒郎當,用那特有的尖細的聲音道:“還九轉金丹不如就酒喱,你這也就是江湖混混哪裏有機會吃得到那仙家的東西喱。”
黃四爺瞪了一眼小海道:“不懂不要亂說,我就喜歡朱兄弟這樣不羈的心態,何為大丈夫?當然是攬著美人,喝著美酒笑看天下事。”
朱豪道:“妙極!妙極!四爺這話我喜歡。所謂美人如酒,時間如醇。這句話我在來說狗屁不是,美人當然是新好,時間當然是當下棒。”
黃四爺不知是有意迎合還是平時就是如此心浪蕩之人道:“我就喜歡朱兄弟這樣的性格,美人哪裏能如酒般越釀越醇,女子麼當然是年輕貌美的好,年老色衰當然是要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