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南無月,深身漆黑,顯然中毒已深。
眾人都搞不清楚,南無月為何尚未斃命。
見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孫思邈與藥不凡頓時也來了興致。
伸手探了探南無月的脈門,孫思邈不解道:“奇了怪了,毒已深入他的肌膚,但為何沒有侵入他的心髒?”
隨著真氣的深入,孫思邈麵色突變,吃驚道:“蠱蟲!這怎麼可能?這東西在地球上的苗族中頗為常見,可在這靈霄大陸卻稀罕得緊,這小子為何會被別人種下蠱蟲?不對,為何這種蠱蟲我從未見過?”
藥不凡聞言,也滿懷好奇地把住了南無月另一隻手的脈門。
與孫思邈一般,藥不凡也詫異非常:“蠱蟲,靈霄大陸怎麼會有這種從未聽聞的物種?”
“這蠱渾身都帶有幽冥界的陰氣,會不會與幽冥界有關?”孫思邈猜測道。
提到幽冥界,百裏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冥子,出聲道:“此事會不會與冥子有關?”
慕容玉道:“前段日子,我們碰到冥子與南無月之時,冥子好像是南無月的隨從,他為何會對南無月下手?以南無月的修為,冥子應該毫無機會才是。”
對於此點,百裏笑也想不通。
又經過一番仔細地查探,孫思邈道:“南無月中了迦樓羅鳥之毒,還能不喪命,全是他體內這隻小小的蠱蟲之功,冥子會不會是為了救這小子,才出此下策?”
百裏笑對師父孫思邈偑服得五體投地,沒有親臨事發現場,卻能準確無誤地測出南無月乃是中了迦樓羅鳥之毒。如果百裏笑知道,師父孫思邈在地球上便已有“藥王”之稱,或許便不會如此了。
正議論間,南無月的身體開始出現了變化,他身上的劇毒竟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孫思邈道:“瞧此跡象,這小子體內的蠱蟲應該已經蘇醒。蠱蟲終年以毒為食,毒性比迦樓羅鳥更勝幾分,它應該將迦樓羅毒當作食物了。”
南無月體內的毒素越來越少,身體開始慢慢恢複成正常色。
正與西門纖纖父女倆尋找著慕容玉的冥子,突然間感應到幽冥蠱的蘇醒,樂得心髒仿佛要跳出體內一般,大笑道:“哈哈哈哈,太好了!”
冥子突然之間的舉動,令西門纖纖父女倆大感不解。
“你笑什麼?”西門纖纖冷聲問道。
冥子道:“我說美女老婆,你這語氣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我笑什麼與你們無關!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可能要離開你們幾天。”
冥子的前半句,西門纖纖很不樂意聽,但是後半句,卻讓西門纖纖感覺到從所未有的開心。
正愁沒辦法擺脫冥子的糾纏,冥子卻提出主動離開幾天,西門纖纖豈能不高興?
對於西門纖纖的心思,冥子了如指掌。不過,西門纖纖的軟肋在冥子手中,冥子根本就不怕西門纖纖逃出他的五指山。
西門纖纖巴不得冥子盡快離開,出言催促道:“得了吧你!有什麼事趕緊去辦吧!”
冥子有正事要辦,當下也不再囉嗦,飛身隱入了山林之中。
才剛脫離西門纖纖父女倆的視線,冥子便迫不及待地取出了一隻金色的小鈴鐺。
幽冥蠱將南無月體內的毒素蠶食殆盡,南無月悠悠醒轉。
尚摸不清自身狀況,南無月便突然感覺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從心髒處傳來,額頭上開始滴下豆大的汗珠。
原來,冥子正一陣陣地搖晃著手中的鈴鐺。冥子搖動一下,南無月便沒來由的痛一下。
看著南無月痛苦不堪的表情,孫思邈道:“看這情形,肯定是有人在控製著南無月體內的蠱蟲,我們得想辦法阻止他。”
百裏笑道:“這人極有可能就是冥子,我們不妨靜觀其變,說不定真能順藤摸瓜,釣到冥子這條大魚,看他究竟意欲何為。”
孫思邈與藥不凡眾人覺得有理,不再理會南無月所受的折磨。
南無月越痛,冥子便越開心。
“哈哈哈哈!南無月,你也有今天,我冥子說過,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你踩於腳下,而那一天就是今天!”冥子高興得合不攏嘴。
話音剛落,冥子便加快了鈴鐺的搖晃速度。
南無月痛不欲生,眼神慢慢變得空洞,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朝冥子的方向邁進。
南無月每進一步,冥子便更高興一分,那張合不攏的嘴也張得更大一分。
如果有人試圖縫住冥子的嘴的話,一定會願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