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笑吃過菩提樹葉,吃過養魂果,且養魂樹就在他的體內世界之中,論領悟力,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出其左右。
如果真要將斷魂陣給領悟透徹的話,百裏笑可能還要花上一點工夫,但僅僅是照葫蘆畫瓢,將斷魂陣給布置出來,那便變得輕而易舉。因此,百裏笑能揮手成陣,那也沒什麼稀奇!
冥子滿臉妒忌與怨恨之色。妒忌的是,從遇見百裏笑開始,他便一直被百裏笑給壓了一頭,連他一見鍾情的西門纖纖,也對百裏笑死心塌地;怨恨的是,幽冥界的所有計劃,可以說,都是因為百裏笑而變成泡湯。如果有可能,他根本就不願讓百裏笑多活一秒!
冥神王更多的則是吃驚:多少人窮極一生,都不能窺得陣法之道的門徑,更別提揮手成陣!百裏笑的妖孽,已達到讓他驚駭的程度。
“此子絕對不能留!如今的他,已儼然成為幽冥界的心腹大患,假以時日,整個幽冥界可能都得毀在他的手上!”冥神王暗想道。
相對立的兩個斷魂陣,讓吞噬之力相互抵消,四溢的微小吸力,已不足以傷害任何人。
沒了噬魂陣給予的強大壓力,百裏笑頓感輕鬆。隻是,讓他微微失望的是,他想隱於暗處,搞清楚禁地之秘的希望也就此落空。正麵揭開一些秘密,往往事倍功半,卻還難以成功!
冥神王失去避光傘這個破陣利器,盡管有些肉疼,但卻並沒有停身收手。他十指如鉤,一雙鬼爪快如閃電般揮動不止。漆黑如墨的真氣,帶著破空之聲,如怒海狂濤一般,對九龍鎖空陣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狂猛衝擊。
冥子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實力,累死累活也隻是徒勞無功,於是,早早地便收了手。
百裏笑見狀,一邊盡力抵擋著冥神王的進攻,一邊嘲諷道:“冥子,真看不出,你這個鬼東西還有比你老爹更聰明的地方!人之所以會心累,往往便是因為徘徊在堅持與放棄之間。你知道事不可為,情願做失敗的逃兵,讓自己活得更輕鬆,實在是難能可貴!”
這句話,明著是稱讚冥子,實則是一語雙關,將冥神王父子給罵了個遍。罵冥神王的是,他明知事不可為,卻還要白費力氣,比冥子還要笨;罵冥子的是,遇見問題,不找方法解決,便輕易選擇放棄,實在是不敢拚搏的孬種!
冷如霜嬌笑連連,忍不住調侃道:“人之所以會心累,往往便是因為徘徊在堅持與放棄之間!笑弟弟,如此好的一句話,怎麼到了你的嘴中,便完全變了味道?”
“這句話,隻適合一些豁達的智者,並不適合眼前這兩個豬一般的鬼東西!不是放棄,便是蠻幹,這種人還談何成功?”百裏笑望了望冥神王父子,鄙夷道。
冥神王父子並不笨,之前的一句,已讓二人怒火中燒,現在這一句,無異於火上澆油,令二人更是憤怒!
冥子暴跳如雷,忍無可忍!他再次取出魔法棒,竭盡全力攻向了九龍鎖空陣。
冥神王也將雙爪的速度提升到極致,對九龍鎖空陣進行了狂轟濫炸。
百裏笑要的便是這種效果,人在暴怒、衝動的時候,最容易犯錯!而要帶凝血城眾人順利逃離噬血魔窟,隻能在冥神王父子失去理智時尋找機會。
在靈霄秘境中,百裏笑曾獲得大量的靈石。有了靈石的供應,冥神王父子的攻擊除了能讓九龍鎖空陣的靈氣光幕蕩起陣陣漣漪之外,對百裏笑根本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百裏笑和冷如霜樂得輕鬆,收手在陣中做起了旁觀者。一時興起,百裏笑更是把玩起了冥神王的避光傘。
冥神王父子見此一幕,差點氣得吐血。他們對九龍鎖空陣的攻擊,也隨著心境而變得毫無章法,紊亂不堪。
“冷姐姐,準備撤!”百裏笑對冷如霜傳音道。
冷如霜疑惑不解道:“笑弟弟,我不明白的是,有了靈石的供應,我們完全能借助陣法之威安然離去,為何此時你才做出撤退的打算?”
百裏笑道:“這個問題,我老早就考慮過。表麵上看,冥神王父子的確拿我們無可奈何,可別忘了,這噬血魔窟中還有血羅刹這個變數。一旦冥神王吩咐血羅刹對我們趕盡殺絕,我們生還的機率會變得非常小。”
冷如霜依舊滿頭霧水道:“何以見得?”
“我們現在可都在血羅刹的體內世界之中。在這裏,如果沒有和血羅刹同等或超越他的實力,我們便隻能遵守他的體內法則行事。”百裏笑分析道。
冷如霜點了點頭,道:“我懂了!沒有超越別人的實力,進入別人的體內世界容易,想要出去,卻難上加難!血羅刹身為冥神王的屬下,且受幽冥蠱所製,一旦冥神王給血羅刹下達命令,我們想要逃出這裏,就算你使用變化之術,那便絕無可能!你故意激怒冥神王父子,為的便是讓他們在失去理智時想不到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