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發現,在百裏笑恢複清醒、削掉毛筆的頭發之時,冥子已一點點恢複了鬥誌。
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滿腔的仇恨,不僅能毀掉一個人,而且也能激勵一個人!對一個人恨到極致,當事人便會爆發出無窮動力,直到將所恨之人徹底踩於腳下為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一個必須追趕、超越的對象,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沒有對手,沒有目標反而是一件讓人喪失動力的、很悲催的事情!目標和執行力,永遠是成功的最主要因素!當然,前提必須是不違法亂紀。
冥子對百裏笑的恨,早已經深入骨髄,所以,看到生龍活虎的百裏笑,他的鬥誌又開始死灰複燃!他那空洞無神的雙眼,又開始精光四射!
將頭發看得比命還重要的毛筆,已與其他三兄弟同時出手,欲將百裏笑除之而後快。
墨寶不僅發型酷似硯台,而且兵器也是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的硯台。他竭盡全力,將硯台如飛盤一般扔向了百裏笑。
空氣中爆響聲不斷,無數硯台的殘影如慧星的尾巴一般,呈“一”字形與飛速旋轉的硯台連成了一片。
宣紙名副其實,以一張薄如蟬翼的宣紙,切向了百裏笑的咽喉。
柔軟無力的一張紙,在宣紙的手中,卻分明硬如鑽石。
郝墨手中揮灑出如磅跎大雨般的墨汁,帶著穿透一切的破空之勢,將百裏笑周身的七百二十個穴道給盡數籠罩。
毛筆雖然失去了看得比命還重要的頭發,但他的攻勢比起文房四寶中的其他三位也毫不示弱。一個由真氣所形成的巨大毛筆,如火箭一般,直直刺向了百裏笑的咽喉!
“哈哈哈哈!削了我的頭發,那就用你的命來償還吧!”毛筆叫囂道。
在他看來,他們文房四寶同時出手,百裏笑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哦?是嗎?就憑你們四個?若是在文房之中,我還信你們幾分。但在文房之外嘛,你們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百裏笑冷嘲熱諷道。
作為聖仙境巔峰的高手,作為玄霄大陸的巨無霸,作為文峰堂的掌舵者,文房四寶何曾受過如此侮辱?他們氣憤異常,差點導致真氣走岔。
百裏笑如沒事人一般,右掌在身前輕輕比劃了一番,便見文房四寶全部消失在他的眼前。
文房四寶的攻擊,瞬間被一道看不見的空間牆給阻擋。現場除了震天的響聲傳出,再無其它任何異象。
他們的眼珠子差點瞪出眼外,一個個如活見鬼般,震驚得無法形容!
“那臭小子呢?”墨寶率先回過神來,詫異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變化之術?”毛筆摸著光禿禿的腦袋道。
宣紙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就算是變化之術,除了那臭小子,其它東西我們一定能照常看見。可現在的結果卻是,從那臭小子所立之處開始,林蔭小道中的所有東西,我們都再也看不見!”
“我就不信,我們還真的大白天撞到鬼了!”郝墨滿臉不可置信之色,朝前邁出幾大步道。
可當他的額頭被撞出一個饅頭大的包之時,痛得呲牙的他,不得不承認道:“看來還真是活見鬼了!”
宣紙不信邪,也如郝墨一般,大步流星地朝向邁了幾步。
“哎呀!”宣紙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一個跟郝墨頭上差不多大的包,他皺著眉,尖叫道。
“什麼情況?”毛筆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得合不攏嘴道。
郝墨和宣紙齊聲道:“我們好像撞到牆了。”
墨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別逗了!這裏哪來的什麼破牆?”
言罷,他也向前連跨了好幾大步。
“呯!”
一聲巨響傳來,墨寶的頭上也出現了一個跟郝墨額頭上一般無二的包。
毛筆悚然變色道:“難道那臭小子領悟了空間法則?”
“少主還在那邊,如果他出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怎麼向主人交待?以主人對少主的寵愛,他定然會滅了我們!”墨寶愁眉苦臉道。
郝墨道:“事已至此,急也沒用!以那小子的實力,集我們四人之力,要破掉這扇空間牆,也不是沒有可能!”
“言之有理!再牛逼的武技,那也得實力作支撐。沒有實力,武技充其量也就是個繡花枕頭而已。那小子再牛,也不可能牛過我們四人實力的累加。我們竭盡所能,對這空間牆進行狂轟濫炸,定能將其破之!”宣紙邊說,邊全力以手中的宣紙切向了空間牆。
另三位也毫不怠慢,在宣紙出手的同時,他們也轟然出手。